她看穿了?这又要如何是好?」krys显得六神无主,急急走去书桌前,撕下一张便签开始写字,时隔不久又揉成团丢出窗外,对我耳语道:「你紧贴她坐着是吗?那好,一会儿你这样,然后那样。」
两分鐘后,我锁了门走回原处坐下,他们几个正在讲述三个月来的经歷。我趁人不备,将手藏在身后,悄悄碰了下勿忘我,她心领神会将手掌伸来,我按krys的要求在其掌心缓缓写下「替我想些办法应急」几个大字后,勿忘我微微点头,然后问起她的近况。
「太可怕了,每天不是摔杯子就是发出野兽低呜,没日没夜地发神经。一到没人之处就张牙舞爪,抓着我的肩头狞笑。」沙利文惊魂未定,说:「今早她还说想尝尝我的肠子。」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或许有办法能暂时赶跑恶灵,使她平静下来。」勿忘我拽起林锐胳臂,去施行所谓的驱鬼大法。两人进屋后不久,就传来阵阵床塌橱倒的嘈杂,屋门再被打开后,krys一扫适才那种装疯卖傻的憨态,人走得轻飘飘,似乎大病初愈的模样。
「现在她没事了,不会再继续胡闹,就是有点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其他一切都好。」
眾人自当是欢呼雀跃,夸赞其本领高强,纷纷围着她问,这是弥利耶的什么妖法。啟料她摇摇头,轻叹一声,道:「不要再提弥利耶了,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誒?」正在安抚krys的林锐闻言,转过脸来问:「我分明记得在泥坑时你曾说过,经过几百年被人疯狂屠戮后,弥利耶已所剩无几,但还有一些,怎么现在却说不存在了?」
「那是在我们误闯雷音瓮之前,大致是这样,可是,当末裔逃出天穹花祭台后,原貌已被改变了。」勿忘我朝范胖伸伸手,向他要过一支weed点燃抽了起来,陷入了沉思。
三个月前,眾人大破雷音瓮重新回到阴蜮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在无人察觉的静謐之下,產生了微弱变化,这种现象就是几十年后我们耳熟能详的世界裂变。在这个新时代里獍行不仅人员眾多,分支极广,对外也不再自称弥利耶,而改叫亚弥尔。各自拥有徒眾和行李员,大组织有数百人,小组织也有几十号人,遍布世界各地,成员有数万眾。自打最后一代踏星者鸛头狼,在第二次法布利诺圣战期间被暗世界围攻,城池陷落自焚而死后,產生了权力真空,所有弥利耶都在争夺领导权,彼此间相互仇视,攻伐无度,呈现出四分五裂的散沙局面。
作为高阶弥利耶,勿忘我不可能去投靠以往她看不上眼的人,同样别人也会百倍提防,因此她的唯一出路,就是自己拉桿子搞革命,建立正统的弥利耶本阵。所以此番勿忘我现身,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我们这个不成气候的单干户兰开斯特,也许可以成为她的基本盘。
「我同意,我赞成,」马洛喜得手舞足蹈,顺势抱住勿忘我的胳臂,笑道:「在阴蜮破船时,我就曾建议过,你经验丰富又姿容绝丽,不论是担当我们头领还是发言人再适合不过。」
可是,现场只有眼镜一人表态,林锐虽也想应和,无奈眾人反响寥寥,各自端坐着不发声,望着自己水杯发呆,他也只得缩了缩脖子,重新陷入沉默之中。
「什么?头一天见面,话不过三句,咱们居然就被你收编了?」范胖忍受不了沉寂,他拍案而起,冲着勿忘我嚷嚷:「我绝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但万事都得讲究个民主投票吧,能力者居上。现在咱们各有各的麻烦,而且暂时被归在世界之子麾下,恐怕你来迟了一步。」
「老范,你怎能说出这种话?可别忘了你被妖马咬伤,体内淤积着牙燎癍,命悬一线。提灯丧妇也说过,要加倍努力当上踏星者,然后才能去找到暗世界高层周旋,方可获救。」马洛见他不是一条心,忙申诉起来,说:「咱们这些人里,有哪个是弥利耶女士的对手?又有哪个能比她知识面更渊博?反正我数过来数过去只有她最合适,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还是得了吧,」范胖干笑几声,道:「你在阴蜮时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是非不分,满脑子男欢女爱,当我看不出来么?真是没了读书人的骨气,反正我不同意。」
「好了,好了,再度重逢,大家又都是一起奋战过来的朋友,时辰很晚了,今天我做东,听说亚特兰大新开了一家料理店叫锦綺轩,放开肚子饱餐一顿,这事回头再议。」见这哥俩脸红脖子粗又要开始彼此抬杠,林锐忙陪笑打圆场,邀请大家上馆子,庆祝这次团聚。
一听用餐,女兵与沙利文顿感饥肠轆轆。我随眾人出了店,走向停车场,勿忘我借口照顾虚弱的krys,与她跟在我背后。俩人见自己与人群拉开一长段距离,开始轻声说起话来。
「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隐瞒下去,另外他们也会猜,总有被揭穿的一天。」勿忘我一面补妆,一面扯她胳臂,道:「所以他还不知你还未走?你打算继续装疯么?」
「你以为我想啊,装疯是个体力活,我其实比谁都累,吓她们几个傻妞,就是为了不被滋扰暴露马脚。」krys撑了个懒腰,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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