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参加试剑大会的,大约有五十位左右的弟子,一共分为三天完成选拔。中间可以随时弃权。第一天安排得比较紧凑,场地被分成两部分,同时进行。陶眠不关心他的对手是谁,但李风蝉很八卦。这段时间她跟在医堂的于堂主身边,对桐山派上上下下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就在给陶眠和沈泊舟两个“小白”科普。“那边是三长老的三位真传弟子。三长老很低调,连带着他的弟子们也不喜欢出风头。”“在他们隔壁就是四长老的两位弟子了,是一对姐弟,都很厉害。”“站在靠近山崖那侧的,基本上都是各大堂派出来的最优秀的弟子。不知道今天过去能剩下几个。”“旁边的是门派内的杂役,烧饭的扫地的,还有种菜的……种菜的来的还不少呢!据说上一次试剑大会,就有个特别厉害的菜农。”李风蝉压低声音,和陶眠他们小声地交谈。“至于在我们正对面的那三位,就是二长老道允的弟子了。大弟子黄连羽,二弟子邱林,三弟子孟晴生,三弟子是唯一的女弟子。”陶眠顺着李风蝉话语里面的提示,向对面望过去。大弟子黄连羽看起来比平时还要严肃戒备,三弟子他第一次见,是个长相甜美的姑娘,大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看。二弟子么,也算老熟人了。说巧不巧,陶眠望过去的时候,邱林也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陶眠咧着嘴,热情地跟前狱友邱师兄打了个招呼。邱林看见他就想起那段晦气的日子,脸色一黑,强行忍住翻白眼的想法。但很快,他看见了旁边的李风蝉,不知怎得,突然很不好意思地把头别过去,耳朵通红。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小陶仙君本来因为早起困得要死,现在他有了吃瓜的冲动,立马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侧过去小半边脸,勾勾手,让李风蝉凑近。“小风蝉,二长老的二弟子是不是暗恋你?”“邱林么?”李风蝉一脸茫然,“我跟他不熟啊。”陶眠“啧啧”两声。看来邱林师兄这是在单相思啊!陶眠歪着头想了想,又问了李风蝉一句。“你小的时候不是在桐山派待过一段时间吗?就没有什么特别特别帅气的小男孩,把自己的吃的分给你,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也带你去?”李风蝉努力地回想她在桐山的那段岁月。不回忆还好,一回忆稀碎。全都是些不美好的往事。但陶眠说“小男孩”,她还真想起一个来。“特别帅气的没有,但当时有个小白馒头,胖胖的,每次都来抢我的吃的,出现在我每个游玩的地方,把我的好心情都给毁坏了。”“……”陶眠沉默。邱林师兄,表达喜欢的方式也太别扭了吧!当年的小白馒头,现在已经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可惜人家姑娘流水无情,还记恨着当年夺食之仇。痛,太痛了。沈泊舟一直在两人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表达什么看法。他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只是一切听从师父的安排。那天道嗔长老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但他想,或许长老只是认错人了,就没有把这件小事与师父言说。沈泊舟的视线在弟子之间漫无目的地游弋,看他们脸上或紧张或焦虑。他随意地掠过,眼神飘忽不定,最后落在了高台之上,那些被桐山派邀请过来的贵客。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身上的穿着打扮迥然相异,有宗门之主,有富商贵胄。其中有个衣着华贵,手持一把洒金折扇的人,和他对视一眼。那眼神看得沈泊舟浑身不舒服。他认出那位是刚刚和师父有短暂交谈的“朋友”,不明白对方为何抛来这样的一个眼神,于是他问陶眠。“小吴,”沈泊舟叫的还是陶眠的化名,“我可有得罪那边的那位?”陶眠“嗯”了一声,疑惑地顺着沈泊舟所言的方向望过去。不出意外看到了薛掌柜的脸。
他咳嗽两声,转头跟困惑不解的徒弟解释。“他老眼昏花,瞧谁都那眼神,别介意。”正闲谈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三声鼓鸣,打断了师徒二人的交流。 一定要这么装吗迎仙台的四面均放置了一面雷鼓。鼓有近两人高,需要击鼓的弟子踩着高台方可敲击。雷鼓的鼓身庞大,往往一面鼓要六位弟子从四面同时敲打,才能发出声音。其声如穿云惊雷,震耳欲聋。鼓槌击打在鼓面上时,荡出的浩大声波,几乎要把不远处的云海搅上一搅。只有这样震天动地的响声,方能够把地面上的人的祈愿心声传至天神耳中,神灵降下福报。在场的人或多或少有些修为傍身,却仍为这雷鼓之声所震撼。修为稍微浅薄的修士甚至很难站稳,只能就近用手扶住,或者身体贴住山崖、石柱等,才不会狼狈跌倒。放眼前来参加大会的弟子们,杂役已经瘫倒一片,各大堂的勉强支撑,最稳的还要数四位长老的真传。位于高一层的宾客们都有自己的座位,暂时看不出谁掉链子。至于陶眠这边……李风蝉虽然不至于跌倒,但被那鼓声震得有点耳鸣。她捂住脑袋,痛苦地说——就非要装这个叉吗,服了。沈泊舟站得很稳当,有点出乎人的意料。祭天雷鼓的鼓声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陶眠就不用说了,他唯独嫌吵,还能跟李风蝉八卦两句。“装当然是得装了,不然怎么显得桐山派的排面大呢。”“我就不信他们那些站在高台上的都撑得住。”“当然没几个撑得住的,瞧瞧,都暗暗掐自己大腿根儿呢。不然早两腿一并躺下吐白沫了。”闲言少叙,这波雷鼓鼓声终于收敛,仪式也算进行到一半了。接下来是黄连羽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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