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寒:“他不是”“干娘走得早,”姚梓衣打断他道,“长姐如母,这事就我替你办了吧。”萧径寒好笑道:“你才大我几个月。”“反正就这么定了,”姚梓衣道,“此间事了,我也该回北境了,再回来都不知是何时了,趁着这机会,先把你的喜酒喝了。”她说着说着也饿了,转头道:“我去找点吃的。”萧径寒道:“我叫人给你送点心过来。”“不用麻烦,”姚梓衣抬脚往外走,“厨房在哪儿?我自己去。”姚梓衣走到厨房外,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蹲在灶边,扇着一个小炉子,好像是在熬药。这山匪窝,还有这么斯文清秀的人?她想,许是这寨子的账房先生,萧径寒这小子倒是会找,管账的都这么好看。“这位先生,”姚梓衣走进去道,“可还有吃的?”裴青玉抬起头,见那姑娘英姿飒爽,不是这寨子里见过的人,便知她就是来找萧径寒的那位“美人”。“有的。”他站起身,端过灶上的一盘点心给她。“多谢。”姚梓衣咬着糕点,也蹲在一边,看着“呼呼”冒气的炉子,问裴青玉道,“你在熬药吗?”裴青玉点点头。姚梓衣想起萧径寒那一胸膛的纱布,“给萧径寒熬的?”裴青玉扇炉子的手一顿,轻轻“嗯”了一声。提起萧径寒,姚梓衣就想到了该cao办成亲的事。可她也没成过亲,不知道成亲该准备些什么。她想了想,问裴青玉道:“你成亲了吗?”裴青玉一愣,“还没。”怎么突然问这个?“也没有啊,”姚梓衣发愁道,“那你知道成亲要准备些什么吗?”裴青玉手中的扇子险些握不住,“成亲?”姚梓衣:“对啊。”裴青玉又想起了暗卫丙说,听到什么早生贵子,娶媳妇的话。可他却像不死心似的,犹豫道:“是谁要成亲?”姚梓衣:“萧径寒啊。”裴青玉手一松,扇子“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姚梓衣也没在意,吃着点心念叨道:“要先做喜服吧,还有喜糖”可她说什么,裴青玉有些听不清了。他在那个混乱的清晨,隐约猜到了萧径寒藏在吻里的心意,吃惊之余心慌又无措,更因自己的失态而急着逃走。然而,他于萧径寒,或许也是一时新鲜罢了,就算萧径寒要成亲,要与一女子过寻常日子,也是人之常情。裴青玉捡起地上的扇子,顿了顿,忽然用力扇了一下炉子里的火。可是好气啊,好想打他两巴掌!靳慕在劈柴。
他一斧子下去,在心里念道,公子生气了。又一斧子下去---公子没生气。又一斧子他还没数完,就见暗卫甲慢悠悠走过来道:“靳哥,不好了,程哥去别院接张婶,被二公子抓了。”靳慕一懵,“二公子抓他做什么?”暗卫甲:“二公子说,你要是不回去,他就把程哥吊起来打。”靳慕:“”王府别院,萧寄言坐在榻边,看着眼前黑白交错的棋盘,指间捻起一颗棋子,却良久未动。半晌,他开口道:“他真会来?”一旁的程洄绑着手脚,连连点头道:“会的会的,二公子放心。”萧寄言抬手落下棋子。他本是想逮靳慕的,谁知好几日过去了,想逮的人没逮着,却抓到两个鬼鬼祟祟翻墙进来的。程洄和暗卫甲也很冤,明明是来找张婶的,可没走几步,就被二公子绑了。萧寄言不认得他们,还以为是贼,喊人就要送官府。程洄急忙道:“误会误会,我们是靳慕的好兄弟!”萧寄言眉头一拧,“他在哪儿?”“在山上呢,”程洄道,“我们马上去叫他过来!”暗卫甲:“没错没错!”萧寄言却不太信,“我怎知你们是不是骗我的?”“这个简单,”程洄指着暗卫甲就道,“二公子把他留下,要是老靳没来,你就把他吊起来打。”暗卫甲:“”程哥,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萧寄言沉吟道:“倒也行。”“那麻烦二公子解下绳子,”程洄眉飞色舞道,“我一定马不停蹄,快马加鞭,把老靳送过来!”萧寄言看了他一眼,说:“你留下,他去找靳慕。”程洄:“”“哎呀,二公子真是英明,”暗卫甲立马道,“我一定比他快马加两鞭,把靳哥送过来!”于是,解了绳子的暗卫甲,扭头就跑了,跑得兴高采烈,一点儿也不担心程哥被吊起来打。“可已经两日了,”萧寄言抬眼瞥向程洄,“你真不是骗我的?”“没有没有,”程洄连忙道,“是太远了,来来回回的,总要些时日的是不是?”萧寄言收回目光,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道:“都是骗子,还说不会走”程洄下意识点头附和道:“就是,怎么可以亲了人就跑?”萧寄言一怔,“你怎么知”他脸颊发烫,“他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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