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再生气也得克制啊,等父皇不在再找机会打不行吗?】文景帝:“……”却原来,太子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老成持重。太子暗示的都要成明示了,还盯着他要他顺着说,时栾能怎麽办,只能道:“儿臣知错。”多余的话是一句不想说了,八皇子做下的事那就不是打一顿能消火气的。时栾:【别让我再逮着机会】“父皇,六皇弟知错了,您就饶过他一时的情绪失控吧。”太子秉承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行事准则,半点儿不提因为情绪失控造成的后果。八皇子疼的眼前发黑的同时,被太子又气了一回,六皇子下脚还带着内力,疼得他恨不能昏死过去,太子一句轻飘飘地的情绪失控就想抹除,简直过分。“不是情绪失控!”在地上挣扎着向前爬,艰难道:“父皇,父皇,儿臣纵然有罪,六皇兄何至于此。”说完,一口血吐了出来,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被气得一时气血上涌。太子:“这……”“父皇,是儿臣用词不当,竟是将人气得吐了血,还望父皇恕罪。”太子:【管他呢,被我气吐血的还可以怨人气量小,反正不能是六皇弟踢吐血的,而且父皇也动手了,说不得都是那砚台太重所致呢。】时栾也惊了,太子的隐藏属性被激发?【皇兄这麽编,父皇能相信吗?】好家夥,文景帝头一回亲眼见证有人在他面前还敢睁眼说瞎话,还是他颇为器重的太子做出来的。文景帝能察觉的到,太子回来后就变了。才将太子印重新交给太子时,太子甚至打心底的不怎麽乐意,在心中抱怨起刚回来就要处理政务,说话做事也不再板着,比以往随意了许多。就像是紧张多年一下子放松下来,处事还是一样细致认真,就是多了几分洒脱。倒不是不好,就是突然的改变让他有些不大习惯。“无妨,言儿以后还需锻炼心性,莫要再一时情绪失控了。”文景帝在偏心一途上向来从不遮掩。本来八皇子趴在地上,要晕不晕的坚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就是为了等六皇子被处置,结果,文景帝摆明着不会计较,直接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两眼一翻,八皇子直接晕死过去。时栾:【可惜了,清醒着才能更好的感知疼痛。】
文景帝:“来人,将人泼醒。”他还未明旨,人还是等等再晕。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昏迷中的人被激的清醒过来。“八皇子犯下大过,罪无可赦,褫夺爵位,降为平民,特赐断魂,于今日日落前饮下。”听清文景帝的旨意,清醒过来的人复又晕了过去。 送父皇一张读心卡(十二)断魂是烈性毒药,皇家赐死甚少用到此药,虽说能给予死者最后的体面,但也能让服用者受到莫大的折磨。太子心中犯嘀咕,八皇子到底都做了些什麽,才能让父皇选择断魂。禁军将昏死过去的人拖了下去,文景帝有些疲累的捏捏眉心,“太子,折子你带回去看看,为了皇家颜面,有些不能看的东西,你去挑出来放入隐秘卷宗,诸如弑兄这般的无需隐藏,主要是八皇子妃的生意里牵扯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实在是入不了眼。”文景帝向来不惧他人眼光,立身正,便不怕被他人牵连,哪怕这人是他的儿子。这回却也不得不想办法遮掩一二,有些东西太难看,突破人的下限。让文景帝担忧的是,谁知公布出去后,会不会给了某些恶人启发,以致于后续再发生类似的案件。“是,父皇。”将折子拿在手里,太子并未急着翻看,“八皇子妃逃脱,派出的羽林卫搜索全城,至今未曾发现任何踪迹,初步判断,人大概已然逃出帝都。”文景帝:“这位殷氏本事倒是不小。太子神情凝重,“是,禁军抓人甚为周全,将八皇子府围了个彻底方才进入,这样还能在禁军的眼皮子底下逃脱,武功怕是不容小视。”禁军就差掘地三尺,未曾发现任何密道和隐藏的暗室,既不是通过隐藏信道逃离,那殷佩儿起码有着踏雪无痕的轻功,才能在禁军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文景帝回忆起八皇子的心声,殷氏似是拥有什麽特殊的本事,那时他上了些心,后续却被诸多事牵绊的未曾多加关注,反而给了殷佩儿可趁之机。是他大意了。“八皇子或许知道些什麽,在他饮下断魂前,朕会亲自去一趟。”时间紧迫,在这麽短的时间内,能问出真相的怕是只有他一人了。时栾倒是不担心,据他了解的殷佩儿,心气就不是宽敞的,她建下的商业帝国一夕间土崩瓦解,绝不会善罢甘休,回来报仇是必然的。在殷佩儿眼中,没有皇权至上的敬畏心,自然便敢将目光放在文景帝身上。而皇宫守卫森严,纵使殷佩儿有隐身异能,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帝王所在的地方,需得是天下最安全的,想要进入,要经过许多道关卡,就算没有防备的禁军发现不了殷佩儿,她想进来,大概也得耗尽所有异能。哪怕侥幸到了文景帝身边,大概也没有了行刺的力气,怕不是连身形都隐匿不了的被当场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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