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文景帝的武功是最难突破的防线,其内力之高乃当世罕见,看不见不耽误感知,是断然不会让利器近了自己的身,否则,又如何招架自暗处而来的暗器?不过,以殷佩儿的自傲,大概会轻忽文景帝的武力值。时栾看的清楚,殷佩儿自末世而来又身具异能,多多少少有些自视甚高,觉得异能比内力要高明。由此看来,无论知不知道殷佩儿有隐身能力,文景帝死在殷佩儿手下的可能性都极小。不想冒险进皇宫,殷佩儿只能将目标定在即将到来的春猎,届时,不仅文景帝会出宫,太子和皇子们也会在此行列,那时,会是最好的刺杀机会。文景帝将人叫来,就是为了处置八皇子一事,既已解决,便放了太子和时栾回去。退出坤正殿,太子便忍不住皱眉小声道:“怎麽能那麽冲动,你竟敢当着父皇的面打人,古往今来哪个皇子像你这般大胆,还好父皇不计较,否则,怎麽罚你你都得受着。”想起之前的事,更是心中后怕,“忘了怎麽挨得打了?伤好了就忘了疼是吧。”“你看了折子你也得冲动。”时栾小声嘟囔着反驳。他是确保自己会没事才动的手,来了这麽久,文景帝的性子不说知道个十成十,也是八九不离十,哪会因为他打个罪大恶极的皇子便狠罚他,最多口头吓唬一下再高举轻放的过去。太子不信:“就算看了,我也必不会像你这般动手。”时栾:“折子就在你手里,看看?”不信邪的打开扫了一眼,拿着折子的手越捏越紧。“看吧,你没见父皇都没忍住扔了砚台,何况是我们,这麽多年,你何时见过父皇亲自动过手,由己及人,情有可原,父皇才不会罚我。”时栾见此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原主当初一时气急说要死谏时,文景帝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虽说和八皇子犯下的事不能比吧,但在皇帝这里翻译翻译,那就相当于当着面骂人昏君,这哪个帝王能忍。深吸一口气,不想再看一眼的合上折子,“可以在父皇见不着的地方动手。”这是太子最后的坚持,他断然是不能让小六养成如此可怕的坏习惯,皇权之下,哪能随心所欲。“好吧好吧”,时栾认同的点头。至于下次,该敢的还敢,反正他又不是坐在群狼环伺的太子位上,用不上太过小心。太子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时栾内心的真实想法,见人认同,心中颇为欣慰,“记住就好,若下回有拿不定主意的,也可来问皇兄。”
两人小声聊着天不知不觉到了轿撵处,各自坐上,在出宫门后分道扬镳,回了自己府邸。在八皇子醒后,文景帝去看了一回。为了仅剩的复仇可能,八皇子自是紧咬牙关,奈何阻止不了心声传递到文景帝耳朵里。文景帝知道殷佩儿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后,便知道想要找到人是多麽的难。人若是出了京都再回不来,天下之大,想将一个会隐藏身形的人抓住是何等困难。好在,听八皇子的心声,人应该还会回来复仇。不约而同的,文景帝和时栾想到了一起,春猎是殷佩儿最好的一个机会,但在此之前,太子府和皇子府的守卫必须加强。虽说为了让春猎照常进行,殷佩儿动手的可能性极小,但就怕人犯蠢,文景帝感觉殷佩儿给他带来的感觉甚是奇怪,说聪明,倒是极为聪明,但有些事做的,又不像是有脑子的。比如他让暗卫在八皇子和八皇子妃之间挑拨,文景帝就没想到能顺利成那样,暗卫才开了个头,后续的准备完全没用上,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岌岌可危,殷佩儿甚至动了杀心。夫妻本是同林鸟这句话不假,但没大难就各自扑棱翅膀还要互啄的倒是少见。将殷佩儿的能力告知暗卫,暗卫特意找了一批禁军,针对殷佩儿的能力,将如何发现隐身之人的技巧传授了下去。这一批禁军,在春猎前将分散护着太子府和皇子府,待春猎时,也会重新集成加入护卫队。万事俱备,只等人自投罗网。被文景帝和时栾一同惦念着会在春猎行事的殷佩儿,这会儿正快马加鞭的赶往临近京都的瀚海。八皇子和她自己的势力全部用不上,殷佩儿报仇心切,却也是个惜命的,她不想孤军奋战,便要找外来的援军。穿越后,殷佩儿在逛青楼的时候曾无意之间救下过一个蒙面人,倒不是她有多好心,本来是想着将人救下为她所用来着,没成想,那人竟是大靖第一杀手组织影子楼的楼主——乌心。事后,因救命之恩两人相谈甚欢,在伤好后,乌心还对她表达过爱慕,只是那时有权力更甚的八皇子,殷佩儿自是看不上他。为她所用可以,不能占了她身边人的位置,无论在哪个时代,钱和权都不能分家,否则,她有再多的商铺都守不住,做的再大又有什麽用,不知何时便被眼红的权势之人给夺了去。亲亲苦苦为他人做嫁衣,殷佩儿当然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被文景帝宠爱的八皇子自是最好的选择。“吁~影子令在此,求见影子楼楼主乌心。”勒住急奔的快马,对着山壁,殷佩儿高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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