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宣感同身受般的眼睛狠狠一闭,再睁开,只见被砸的人如同醉酒般原地晃了几圈才彻底倒下去。看情况,情势还算可控,被围着的人武功不错,一时半会儿不会被伤到,而围攻的人自是不必说,那人明显没有杀人的意图,连随手带的剑都被扔在桌上。进来的时栾和安承宣便没有立刻插手。“给我上,打他打他,狠狠地打!”,穿着锦缎的男子躲在同样灰色服饰的人身后,挥舞着手吆喝着,又忙着冲探头出来心疼的店家嚷嚷,“还有你,叫谁大侠呢,我的身份岂是你能随意乱叫的。”店家被吓得赶紧又缩头躲了回去。看这锦衣华服的倒更像是挑事的,但不能看表面的道理安承宣和时栾都懂。“怎麽回事。”不明情况不好随意偏帮,安承宣拽过一个躲在墙角的客人问道。 送父皇一张读心卡(二十三)“小心”,打架间被拿着当武器的木椅碎裂,椅子腿直直的朝着他们飞了过来,时栾躲闪时不忘提醒了一声,听到提醒,安承宣及时的拉着手里的人向另一边躲去。椅子腿将将从他们散开的地方呼啸而过,安承宣瞄了一眼混战人群,转头对时栾道:“还挺激烈,这容易误伤啊。”“快点儿的。”这人还有功夫感慨,时栾忍不住催促道。安承宣摇了摇手中的人,“说你呢,快点说话,这怎麽打起来的?”我说的是你!时栾欲言又止,到底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惊魂未定的人被这摇晃吓了一跳,见人没有恶意才小声说道:“是那个衣着华丽的调戏了一位女子,这位大侠看不过眼上前阻止,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那个女子呢。”看了一圈没见到人,时栾问道。那人神色奇怪,“跑了呗,都打起来了那女子哪里还敢在这待着。”安成宣整个人都惊了,惊声道:“跑了?她怎麽能跑,她恩人还在这因为她打架呐。”时栾拽拽人,示意稍安勿躁,“大惊小怪,那女子说不得是因为什麽原因走的,而且,就算是因为害怕被误伤跑了不也正常,关心这麽多作甚,这还打着呢。”“是奥,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说完,安承宣撂下手里的人运起轻功就加入了战场。时栾慢悠悠跟了上去,完全不担心,安承宣说的来不及是担心自己来不及打架,那被围着的人一副横扫千军的模样,一看就是一把打架的好手,就算他们不插手大概也能应对眼前的局面。
但时栾不动手,那群护卫模样的人可不想放过这个看起来就比较软的柿子,与其凑到那两人身边去挨打,不如另辟蹊径。比如后加入的这位身边跟着的朋友,拿捏住了他不就能将人威胁住。打着如意算盘的某护卫没怎麽犹豫,直接冲着时栾就是一棍子。时栾闪过后轻松拽住人手臂,正欲抬脚将人踹飞,此时却自门外跑进来十几号手持刀剑的人,一看就是练家子,让在场打的兴起的人都暂停动作探究的看向来人。一个女子费力的扒拉开人群走进来,对着为首一彪形大汉道:“哥,就是那个穿锦缎的小白脸调戏我。”时栾:“……”却原来是苦主找上了门。不好一直抓着人的手臂,知道了来人意图后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手中的人撂倒在地。若在打斗中这动作自然不显,但在大家都停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非常一致的,在场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时栾。“是他先动的手。”时栾无辜道。这一动手,彻底打破了短暂的安宁,酒馆内混战再起,因人数众多比方才还要乱些,但形势是完全一面倒的。见形势不利,被几个灰衣护卫护着的锦缎男子面上不禁带了些慌张之色,安承宣还添乱的一脚送了一个灰衣护卫过去,以人做武器向被保护的人砸去。将攻击挡下后,离锦缎男子身边最近的护卫实诚道:“少爷,恐怕会挡不住。”“那还愣着干嘛,带我走啊!”,担心被伤到的人大声吼道,显然被护卫气得不轻,他难道看不出来挡不住了?“保护少爷。”被吼的护卫喊话的同时,那围着的几个护卫默契地跟着运起轻功带着锦缎男子飞向门口,安承宣和后进来的女子哥哥去拦,呈包围圈的护卫中熟练的分出了两个,及时的截住了安承宣二人。与那些打斗的护卫相比,这几人的武功明显与之不是一个档次,在混乱中,带着锦缎男子顺利到达门口。只是跑之前,那锦缎男子还不忘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有本事别跑,不过就算跑也没用,早晚也能将你们找出来!”“爷爷绝对不跑,就在这儿等着你。”比嚣张,安承宣能更嚣张,本来还想将人留下,这回连追都懒得追,他倒要看看这人能叫来多少打手,敢在处处都有禁军点的京都城撒野,怕不是等着进天牢。罪魁祸首一逃,被留下的护卫们没了斗志直接放弃了打斗,在场的都没有拿下人撒气的习惯,便问店家借来绳子给绑成了一串。“谢两位英雄拔刀相助,恩人一人应付小女子本甚是忧心,担心等不到哥哥前来便会受伤,幸得二位帮忙。”那女子抱拳道谢,一副江湖人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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