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想到。
他们第一次就发生在浴室,分手前的最后一次也是在浴室,然后是现在,时隔多年,试探了再试探,最终发生性爱的地方,一样是浴室。
是巧合,又不只是巧合。
在申屠念的概念里,浴室比床更适合发生些什么。
她喜欢水流在身体上编织出网的形状,将两个独特的灵魂紧紧束缚在一起。
喜欢粘腻感被水冲淡后的凉意,让人清醒一瞬,看着自己如何甘心臣服于性。
申屠念不知道赵恪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实话讲,她现在管不了这许多。
她一点都不想将时间或者心神浪费在别的地方上。
她只想,拥紧他。
浴室的风暖已经开到最大,可她还在发抖。
瑟瑟发抖。像一只剥了壳的雏鸟,嫩乎乎的,特别脆弱。
与之相反的,赵恪却急出一脑门的汗,原因是解不开她睡衣的纽扣。
缝太小了,扣头那么大,不知道设计师怎么想的。
赵恪说不清自己在慌张什么,可越想表现好,越显笨拙。
是真的很笨,像很久前的第一次,他也是这样,面上装着见过风浪的样子,手指却不听使唤,仔细看,他眼皮都在抖。
申屠念真问了:你到底会不会,别是个处,我不搞处男。
赵恪很冷地横了她一眼:你是处我都不可能是处。
现在回头想想,他到底是回答了,还是没回答。搞不懂。
“嗯唔……”
申屠念的思绪被身下的充实感打断。
他的手指进去了,是两根,旋着插进去,抽出时指关节微蜷撑了一下内壁。
他故意的,他知道这有多刺激。
才几个回合,申屠念就开始腿软,麻酥酥的触感从私处扩散,大腿根不自觉痉挛,然后顺理成章地靠在他身上。
她没力气,他得负责。
赵恪很将偷懒的人翻了个面,背靠着他,这个体位好在他不仅可以插她,还可以揉胸,还可以时不时挑弄一下俏嫩的阴蒂,多重刺激。
他喜欢同时操作一件以上的事以展现效率。
当然更重要的,他喜欢听她求饶,看她失控。
很快,怀里的人就开始不安分。
小屁股扭啊扭的,紧贴的他那根蹭,嘴里呜咽着什么。
赵恪装听不懂,非要她说出来。
“别…啊……不要这么弄,你…嗯啊,进来。”
申屠念去抓他的手腕,想制止,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赵恪去舔她的耳垂,话音低莞:“不是正进着呢。”
说着,手指的频率突然加快,溅出水液,咕叽作响。
不是这样的,他故意的,申屠念有时候真烦这人。
她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媚眼如丝,给赵恪看硬了。
这么说可能有歧义,应该是更加…不容小觑。
“你快点啊。”她喘息着,催他。
手上功夫愈发放肆。
赵恪轻声笑:“还不够湿,怕弄疼你。”
撒谎,明明已经很湿了,真的湿透了。
申屠念快难受死了。
她扭过身去搂他的肩膀,跟小狗似的伸出舌头去舔,去讨好,实在受不住,锁骨上留下一小口齿痕。
粉嫩,甜涩,和她的唇色很搭。
“别玩我了,赵恪。”
理智已经不重要了,矜持,也见鬼去吧。
申屠念急得去抓“他”,比记忆中的触感更扎实,更……刺激,她心猛地一颤,稍微信了他的话,也服了自己的胆大妄为。
如果会疼……
她凑到他唇边,字眼混着性感的喘息。
“我要你,操我。”
哈,管他呢。
一如既往的直白。
赵恪黑眸眯起。下一秒,狠狠吻住她的唇。
她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讲。
他顺着她,她握着“他”,一点点破开潮润的馥地。
初时的紧绷真要命,他们都是。
许久未曾闯入的蜜道,每入一寸都很艰难,可越是这样,越激起胜负欲。
他们都是。
一个敢进,一个敢吃。
申屠念中间产生过一丝退却的心理。
从紧密拥抱到惦着脚尖想撤离,动作幅度不大,依然被赵恪一个眼风扫到,她的小心思他真的秒看穿。
他勾着唇角,将人推到玻璃隔断前,掐着她的腰窝从后面操进去。
充盈和紧窒让两人都变了呼吸,赵恪突然懂了纽扣的奥秘。
没错,设计很合理。
一来就后入,还这么凶,他真的不顾她“死活”。
被重复的不停歇的冲撞搅得浪涌迭迭,申屠念娇吟着,断断续续的音阶,只是情绪,没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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