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光回她:“瞧姐姐这话说的,你若是无意,将人家陈将军送的东西贴身戴着做什么?“母亲还有意撮合你与怀瑾表哥,我看怀瑾表哥也没反对,怎不见你把怀瑾表哥送的东西带在身上?”在房沁儿眼里,房怀瑾确实是个极好的女婿。萧望舒要是嫁过去,亲上加亲。有房老太太护着,有房家大舅管着,纵使房府家大业大人多心杂,又有谁能委屈了萧望舒不成? 幸与小姐度此年(2)“我与怀瑾表哥并无男女之情,况且怀瑾表哥对我无甚了解。他之所以不反对,恐怕也只是觉得我这副皮相生得还行,对我其余方面一无所知。“若他真的知晓我骨子里是什么性情,怕是与我合不来。“他喜爱温顺娇柔的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而我绝不是他喜爱的那一类,就不必互相耽搁了。”她说过,她极为欣赏陈褚对她的坦诚与尊重。这个尊重,不是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尊重,而是陈褚对她事业的尊重。或许陈褚也不理解,她一个闺阁女儿为何如此痴迷于敛财。但他愿意尊重她的选择,这才是她选择陈褚的一个重要原因。“看来姐姐也思虑的很清楚嘛,就不用我多说了。”萧扶光吃饱喝足,放下碗筷。萧望舒看向他笑了笑,“果然还是田伯的手艺合你口味。”“确实是香,若不是姐姐你这玉食斋需要田伯掌厨,我都想将人请去相府了。”萧扶光接过小厮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他刚说完这话,田怀恩和尉迟彦就走了进来。“小姐,玉食斋这两日就可结工。不过年节前后,餐厨用具采买运送需要多耗些时日,正月初十之前能够到位,上元节可以开张。”田怀恩认真汇报进度。萧望舒点了点头,笑道:“时间掐得不错,挺准。方才阿弟还在和我说,想把田伯请回相府掌厨。田伯的手艺,开张之后一定能抓住不少食客的胃。”田怀恩听得咧嘴一笑,忙说着:“能入得了小公子的口实在是草民们的荣幸,一会儿我就告诉堂叔去,叫他高兴高兴。”相府嫡八公子,那可是宫廷御宴都吃惯了的。能得他认可,可不就是高兴事吗?“那些新招的厨子记得让田伯好生教着,免得田伯到时候忙不过来。”萧望舒开口提醒。田怀恩面色稍微严肃了点,低头应下:“小姐放心,我们明白的。”萧望舒“嗯”了一声,朝他吩咐:“没事就下去忙吧。”“是。”田怀恩躬身退下。有些日子没回玉食斋的尉迟彦上前两步,朝萧望舒禀报——“小姐,庄上的粮仓和路都建得差不多了。属下已经联系上了周围几座郡县的农户,待庄子全部兴建完成,便能以市价向他们收粮。”说着,尉迟彦递上一本收支册子。这些日子他不是在庄子上守着,就是在各郡县农田之间辗转。看了这许多天,拿着小姐给他罗列清楚的办事清单,他好似窥见了饕餮巨兽的一爪。小姐的目光似乎从来没有放在京师城里,没有放在锦衣门玉食斋上。到现在,日进斗金的锦衣门,地段扭转的玉食斋,在小姐眼中好似都只是一个起步。她好像只是需要这些铺子盈利所得的钱财,去支撑她打开另一片新的战场。他们都以为锦衣门玉食斋就是小姐耗费心思经营的全部,现在看来他们错得离谱。饕餮巨兽才只伸出一爪,他们却误以为窥见了一只庞然大物。锦衣门玉食斋,现在看来不过是小姐的一个起步,不过是她吞天欲望下显露出的冰山一角。他不知道小姐要干什么,但他知道,绝不止于眼前。萧望舒接过他递来的册子,边翻看边开口——“辛苦了,新雇的人还没训练出来,你累一点,先带着姜临海和李崖下去多走走。“阮富鑫这段时日忙着将铺面租赁出去,没多少空闲为你分担。等他忙完这段时间,剩下的事你们可以分头去办。”尉迟彦拱手回她:“小姐言重了,属下分内之事,不辛苦。”“册子先留在我这里,你那儿应该还有备份吧?”萧望舒抬起头看向他。尉迟彦答着:“小姐留下看吧,属下那里还有抄录的。”萧望舒合上手里的册子,朝他吩咐:“可以了,没事你也回去忙吧。”“属下告退!”尉迟彦躬身退下。萧扶光坐在旁边听他们聊了这许久,开口感叹:“怪不得姐姐前段时间都不来看我练习骑射,原来这么忙。吃不到姐姐送来的茶点,我们还怪不习惯的。”萧望舒睨他一眼,回他:“赶明儿开年了,我天天叫忆春给你送茶点过去,送到你吃腻了为止。”“那多没意思,得姐姐亲自送的吃着才香。”见萧望舒不接话,萧扶光又叹:“美人如画,台上的人在看台下的训练,台下的人又何尝不是在看台上的美景呢?姐姐有段时间不来,叫我们都没得看了。”“你这嘴倒是真的贫,明儿就到除夕夜了,你就这副语气去找父亲母亲讨压岁钱吧。”萧望舒开口建议。
萧扶光连忙答着:“那我可不敢,父亲母亲对姐姐宽容十足,对我可没那么宽容。”萧望舒眼眸含笑,斜了他一眼,没再接话。见萧望舒忙着整理账目,萧扶光也不再打搅她,自己走到窗边坐下,安静看向远处马市。这么看了一个多时辰他也不觉得无聊,反而看得津津有味。……翌日中午。相府仆从鱼贯而行,出入厨房和荟萃厅,筹备年夜饭。房沁儿今日大大小小的琐事忙了一天,根本没有空暇去管她的一双儿女在府上在做些什么。此刻,萧望舒正在院子里,拆一份意料之外的新年贺礼。萧扶光把这贺礼送到她手上之后,笑得一脸揶揄,嘴上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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