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人(2)“将军?”萧望舒回头看了陈褚一眼。只听陈褚说:“看来你们是不想让我在陈氏族谱上,那行,今天这香也不用上了,县令明日就来看着你们将我除名。”族谱上写个名字就想让陈褚对这个家族的人感恩戴德?笑话!征战沙场的二品车骑将军,自己重开一本族谱都开得了,这些人真当陈褚求着赶着要在他们族谱上呢?领路的那些人瞬间慌了神。他们刚才就是想吓一下这个小娘皮,真要让他们把族里这么大个大官给赶出去,那怎么行?只听陈褚又道:“既然我已经不是陈家的人,你们以后要是再打着我的名号四处索要东西,就别怪我让县令依法处置!”这些年,陈家的人没少打着他的名号在县城里胡作非为。尤其是在他养父母还在世的时候,这些人更是嚣张,连伸手找县令要钱的事都干得出来!要不是他这次回来,那县令隐晦地和他提了几句,他还不知道这些事!陈褚把话说得绝,后面那些族老纷纷推搡,语气不善地朝最开始那两人提醒——“族长瞧你说得什么话,快给将军和郡主道歉吧!”“都是一个家族的,别闹生分了。”听到这些话,刚开始说话那两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让他们和两个小辈道歉,说出去都丢人。但是陈褚身份高,他们这些年没少靠着陈褚吃饭,万一真闹翻了,以后族里的人还怎么过日子……想着,他们两人做完决定,正想开口挽救一下亲族情义,就听萧望舒开口说着——“将军,我们回县城歇下吧,赶了一路也都疲累了。”这种亲族早些断了也好,免得以后惹出更大的祸端来。陈褚朝她点了点头,直接下了田埂,站到田里给她让路。他们身后的十二名甲卫也照做,直接给萧望舒让出一条路来。萧望舒转身往回走,陈褚一脚踏上田埂,跟在她身后。村里那些族老顿时乱成一锅粥,跟在他们身后喊叫,七嘴八舌的说起陈褚养父母对他的抚养之恩,想凭这把陈褚留下来。但他们还没追上去,锦衣卫甲卫直接站上田埂,秦泰和尉迟彦挡在那些人面前。秦泰用拇指顶开刀柄,重复萧望舒刚才的话——“你们不想这里再添几座新坟吧?”刀锋反射的冷芒甚是吓人,那群大讲恩义的族老全部哑了嘴,一时间无人再敢上前半步。秦泰轻蔑一笑,转身下令:“走!”——不出半个时辰,萧望舒她们策马回到县城里。县令听到下人的禀报,连忙出府,到萧望舒她们暂住的那间客栈看望。“下官见过沧月郡主,见过车骑将军。”公主是正一品,郡主是从一品。真论起品阶来,其实萧望舒比陈褚还要高一品。准确来说,如今放眼朝堂之上,除了皇帝和萧鸿不必对萧望舒行礼之外,其余朝臣都是要行礼尊称一声沧月郡主的。“谭县令来得正好,我们正有事找你。”萧望舒说着,和陈褚往客栈里走去。这间客栈没有其余客人,她们包场了。那谭县令低头跟在他们身后,恭敬说着:“郡主将军有事直接吩咐下官就是。”看了眼客栈的陈设,他再次邀请:“郡主与将军还是去下官府上吧,虽比不得将军府气派,也勉强算个下榻之处。”这客栈属实是老旧了点。“多谢谭县令好意,不过我这人有时候就喜欢住旧楼,谭县令先与将军谈事吧。”萧望舒说完,侧身看向陈褚,“将军,我就先上去歇着了。”确实是在京师关久了,太久不动,人也会变得懒散,稍微动一下就觉得疲累。陈褚也看出她一脸疲态,心疼两个字直接写在了脸上,忙朝她点了点头,“你去歇着吧。”“嗯。”萧望舒点了点头,转身上楼。见她回房间关上门,陈褚才收回视线,走到桌边,大刀阔斧地坐下,看向那谭县令。“将军有何吩咐?”谭县令连忙询问。陈褚回他:“我要脱离陈氏家族,你下去督办。以后他们要是再打着我的名号犯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严禁谁再替他们上下遮掩!”有人打着他的名号犯事,他居然是最后知道的,真是讽刺!
“是、是是!”谭县令把头埋到胸口,连连应下,生怕陈褚动怒直接摘了他的脑袋。他听说,这位车骑将军之前打仗的时候,曾有郡守不肯配合他办事,他直接将人砍了。砍了朝廷任命的郡守,先斩后奏,关键是宰相还赏赐了他。郡守都砍,何况他小小一个县令?但谭县令不知道的是,陈褚砍那郡守,是因为那人不遵萧鸿的军令,扣押大军攻城器械,非要看到圣旨才肯交还。两军交战,拖一天不知会死多少人,陈褚哪有时间陪他等圣旨?“行了,你下去办事吧。”陈褚吩咐完,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问,“还有,县城里哪处的糕点做得好吃?”谭县令一愣,答着:“下官、下官不知道啊。”完了,陈将军不会在考察他对民生有多了解吧……但真要考察他这个,也该问些庄稼收成、桥梁建造之类的问题,怎么问起糕点来了?见陈褚不说话,谭县令看紧看向他身后带来的仆从。其中有个模样机灵些的牵马小厮,上前小声回答:“小姐常让丫鬟去城南那个罗婆婆的铺子里买糕点,城中也有不少员外家的夫人小姐都好那一口,想必好吃。”谭县令顿时像是获救一样,给了那小厮一记赞赏的眼神。随后,他看向陈褚,开口请示:“将军,您看这、下官这就派人去买些回来?”陈褚抬手制止他,“不用了,你回去吧。”旁人哪里知道她喜欢的口味,去买也买不好,还是他亲自去尝了再买吧。“啊?”谭县令有些摸不着头脑。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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