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比他还要沉闷。所以他想保护她,永永远远,就这样守着她晒太阳。 因利而制权(2)陈褚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萧鸿自然不能再强求他们和离。部落王子自愿为质,陈褚已经为萧望舒做了许多。听陈褚不愿和离,萧鸿也只能笑着点点头,结束了聊天,让陈褚回去准备正事。陈褚离开后,陆序阳看向萧鸿,笑道:“相爷,依末将瞧郡主和慎元王子感情甚笃,咱们和申屠部落的结盟也稳了。”萧鸿眼底暗光沉浮,随口应了声:“是啊。”但其实,就算没有望舒和陈褚之间的婚事,这场盟约也一样是可以结的。因为梁丘国和申屠部落向来同进同退,结盟之后申屠部落明显获利更大。不结盟的话,申屠部落真出兵帮乌国,那已经和魏国结盟的梁丘真不会在她们背后捅一刀吗?肯定会。申屠部落看似选择很多,其实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按兵不动,要么和魏国结盟。和乌国结盟,她们必败无疑。既然如此,不如给魏国锦上添花,从中获取些好处,不是吗?……新帝登基大典刚过,太上皇魏齐轩驾崩。国丧依礼举行,魏国上下飘白,大雪纷飞,百姓白衣素缟游走在大街小巷。今年过年,京师不见半点红色装饰,红纸铺子的生意惨淡到了极致。萧望舒早有准备,提前换上存货,便宜售卖往年的素色饰品。皇帝驾崩,举国行丧,正好拿来清理库存。——“还真得多谢太上皇驾崩,咱们这些日子卖出去不少堆积的货品。”阮富鑫坐在锦衣门后院,唰唰翻看账册。尉迟彦一边帮阮富鑫擦他的对狮手球,一边问他:“你不是说要趁着生意不景气,下去收购冯氏商户的产业吗?”“派人下去就行了,冯氏商户现在那苟延残喘的样,还犯得着亲自去?”阮富鑫把账目核对清楚,再把那些需要交给萧望舒查看的账册整理出来,边整理边继续说:“再一个,我亲自动手也不好看。收购产业这种事,公事公办就行了,别整得跟有什么私人恩怨一样,给郡主掉面子。”此话一出,尉迟彦直接笑出了声。“兄长,你敢说没有吗?”穆筱筱当年派丫鬟引导潘妗推郡主落水的仇怨,穆书皓一边拉拢兄长一边背地里调查他全家的仇怨,这些还不够吗?就算这些不够,单说穆家这兄妹两人是萧平南那边的人,这就已经足够让他们针对了。“有没有是一回事,做得明不明显又是一回事。要是太明显,郡主和她二哥之间就不好看了。”阮富鑫起身抱起账册,朝尉迟彦叮嘱:“擦干净之后记得不要碰水。”这对对狮手球,他盘了四年才盘出这种油红效果。能让尉迟彦无聊时碰一碰,替他擦拭一下,就已经非常顾念兄弟之情了。尉迟彦边擦边点头,“兄长放心,不会弄坏你的宝贝的。”阮富鑫“嗯”了一声,随后抱着那摞账册离开,前往将军府找萧望舒汇报粮仓和器库的货品押运明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离开锦衣门后不久,冯氏商户的人就登门拜访。他更没有想到,尉迟彦会随身带着他的对狮手球去接待客人。——二楼包厢。尉迟彦盘着手球进门坐下,脸上熟练地扬起一抹笑,问:“不知又是哪位冯东家,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自从华都被大魏军队占领之后,华都里那些商户再也没有戴金面具的习惯了,尤其是冯氏商户的人。看惯了金面具,乍一看正脸,尉迟彦也认不出人。那冯东家笑得有些勉强,坐在位置上偏开头,朝尉迟彦拱了拱手,“月三东家。”“冯东家客气。”尉迟彦朝他抬了抬左手,两颗对狮手球在他右手手心转动。只听他继续问:“冯东家今日来得实在突然,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不知冯东家今日前来是为了?”“月三东家应该也清楚月二东家干了什么,我们今日前来,实在是被你们逼到没法子了。都是一家人,都是为萧氏家族在办事,何必如此互相为难呢?”这位冯东家说完,尉迟彦继续装傻充愣,问他:“兄长干了什么我哪里会知道?不如冯东家给我讲一讲,兄长他到底干了什么?”那冯东家顿时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喉咙口堵着一口气,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他还是把那口气咽了回去,又把月氏商户大肆收购冯氏产业的事情粗略讲了一遍,避开阮富鑫和穆书皓之间的小摩擦不谈。尉迟彦听完微微颔首,“原是如此。”
随后,他转口又说:“兄长办事自有他的道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兄长怎么会为难你们呢?“如冯东家刚才所言,都是一家人,那些产业在谁手上不是继续经营?兄长叫人收购,总好过被外人买去,不是吗?“听说冯氏商户现在周转有些困难,恐怕也无暇打理这么多产业。我们先替你们打理着,等你们周转过来了,再以市价买回去也行。“都是一家人,我相信兄长肯定也不会害你们。那些产业在你我两家商户里面周转,能有什么问题?”尉迟彦手里的对狮手球磕得嗒嗒的响,在他手心滚出一圈圈圆润的轨迹。或许是盘得不太习惯,他转的动作慢得很,生怕把阮富鑫的宝贝摔了。听完尉迟彦这番话,那冯东家脸上的笑彻底绷不住了,“月氏商户是一定要和我们冯氏商户过不去吗?”“哪里的话,穆大人仕途畅通,此番提供华都商户的信息,又为相爷和郡主占领华都出了一份大力,升官进爵还在后面,我们哪敢和他外祖家作对?”话虽是这么说,但尉迟彦脸上的微笑却传达出另一个意思:背靠沧月郡主,他们就是敢。见那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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