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鑫说完,萧望舒点了点头,继续呢喃——“穆书皓兄妹既是穆家余孽,又野心勃勃想攀着二哥往上爬。现在月氏商户站起来,他们也就没用了,留与不留还看父亲的意思。“穆书皓加入宰相阵营之后确实为父亲办了不少事,功劳也不小。若无大错,无故处置他,恐怕会让其余想来投奔父亲的能人志士裹足止步。“还有穆筱筱,好说歹说为二哥诞下了 那就辛苦夫人了(1)大年初一过去,大年初二,终于到了嫁出去的女子能回娘家拜年的日子。习俗里本该是由丈夫陪同妻子回娘家拜年,但陈褚人在战场,这一步便从简,萧望舒自己带上礼品就回相府了。
“母亲。”萧望舒来房沁儿这里时,刚好相府的人都在这里请晨安。向房沁儿行过礼,再和几个同辈互相见过礼,看到萧平南和刚出月子不久的林婉仪,萧望舒顺口恭贺了一句:“还未恭喜二哥,又得一个娇娇女儿。”萧平南朝她笑了笑,道:“你这恭喜来得有些迟了,前些日子为大军粮草忙晕了头吧?”“确实有些晕头转向的,二哥不也是吗,新帝登基要忙的事不少,这些日子二哥没少冷落后院里的美人吧?”萧望舒笑得揶揄,房沁儿开口嗔她:“望舒,胡说什么呢?嘴上没个把门的,你二哥院中的事你也敢打趣?”“好了母亲,孩儿知错。”萧望舒熟练的服软。萧平南也笑着打圆场:“四妹打小就是这个性子,在父亲面前都有什么说什么,谁能捏得住她的嘴?”厅内顺着这话聊开,众人一人搭上一句,氛围还算和谐。除了穆筱筱坐在位置上不言不语之外,其余人这会儿都是有说有笑的,毕竟萧鸿打了胜仗之后她们也好过。等到萧鸿凯旋,她们说不定都能领到不少赏赐,谁不高兴呢?给房沁儿请过晨安,厅内的姨娘公子小姐陆续散去,只留下萧望舒姐弟陪着房沁儿。“今日按规矩,我稍后还得去房府,看望看望你们外祖父和外祖母。”请安的人散去,房沁儿开口和萧望舒闲聊起来,又问她:“前天晚上一人在将军府过年可还习惯?”见房沁儿脸上有些心疼,萧望舒笑着回她:“哪里一个人,还有忆春书夏她们陪着,边吃边聊忘了时辰,睡时感觉天都快蒙蒙亮了。”萧扶光坐在旁边应和:“我就说让母亲不用太担心,依姐姐这性子,她在哪儿都不会委屈了自己。”房沁儿斜他一眼,“也不知是谁,前两日一直叫我派人去将军府接他姐姐回来过年。”“噗——”萧望舒笑出了声,直道,“阿弟这心意我领了,但京师人多嘴杂的,没必要又给外人添谈资。也就隔一两天,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好了好了,咱们去库房给外祖父外祖母挑些礼品去。”萧扶光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房沁儿掩嘴一笑,吩咐她们姐弟俩:“那你们去库房挑吧,给你们外祖父外祖母挑些好的。”“好。”萧扶光欣然应下,起身和萧望舒并肩出门。房沁儿看着她们姐弟两人的背影,眸子里满是欣慰,越看笑意越浓。——去库房的路上,萧望舒姐弟两人碰巧遇见了拓跋歆和林婉仪。“母亲说雪儿看着长大,到了可以戴金玉的时候了,让我自己到府库给雪儿挑一挑。”拓跋歆领着林婉仪上前,和萧望舒姐弟互相见过礼,继续说:“婉仪妹妹为萧家新添一口,着实辛苦,母亲也让她来挑些锦缎首饰。”“这样。”萧望舒微微颔首,笑道,“那一起吧,我和阿弟来给外祖母她们挑些礼品。”“好啊!”拓跋歆欣喜应下,还如以前一般,动作自然地上前挽住萧望舒的胳膊,让萧望舒给萧如雪挑个平安锁。萧望舒和拓跋歆一道挑东西去了,萧扶光则是一个人给房老太太挑了起来。至于林婉仪,也很识趣地认清自己的身份,简单挑了些不好不差的东西,就向萧望舒她们告退离开了。林婉仪离开之后,萧望舒朝拓跋歆低声说了句:“确实是个懂事的。”拓跋歆点头,“你给我挑的人,能不老实吗?”望舒做事向来谨慎周全,这林婉仪的性子就和府上的李姨娘一样,清楚自己是为了家族联姻进来的,平常都不争不抢,本本分分。萧平南去时她就好生伺候,温婉可人也甚讨萧平南喜欢,萧平南公事繁重时就喜欢去她那里放松放松。“人心善变,虽是我给你挑的,你也得自己留心着点。保不齐她在我这里一个样,时间久了在你那里又是另一副面孔,你自己多留心点总不会错。”萧望舒说着,目光触及一块小巧的羊脂白玉,伸手拿了起来。那块玉料还没有半个掌心大,但触手生温,细腻油润,是块难得的好料子。“你瞧这个,让匠人雕琢成平安锁模样,再拿金镶起来,给雪儿做个项圈应该好看。”萧望舒说着,把那块玉料递给她。房沁儿说是让拓跋歆给萧如雪挑东西,实际也是看在拓跋部落此战立下大功的面子上,变着法的赏赐拓跋歆,给她加势,警醒府上的下人,包括萧平南后院的女人。但拓跋歆领了这个情,挑东西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好挑的。挑得太贵重了,显得不知分寸。挑得太普通了,又显得怯懦。而萧望舒来替她挑,就正正好。不管萧望舒挑了多好的东西,只要是萧望舒挑的,房沁儿都不会说什么,萧府上下更没人敢说什么。拓跋歆摸着这玉喜欢的紧,脸上笑意绽开,“望舒,还是你最好!”“你喜欢就好。”“当然喜欢,雪儿白净软绵,戴个金镶玉的平安锁项圈,想想都喜庆讨人爱。”说完,拓跋歆靠在萧望舒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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