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穆筱筱过得不好,拓跋歆的心情瞬间大好。“我还怕她不成?”她父王和王兄们正为大魏浴血奋战,助宰相征战虞国乌国,她就不信穆筱筱敢和她硬碰硬!她现在就算无缘无故冲上去扇穆筱筱一巴掌,穆筱筱都给她忍着!萧望舒压低声音,继续提醒:“不怕归不怕,但为了雪儿的安全还是防着点,毕竟她们兄妹都惯在背后使些手段。”拓跋歆听完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三人留在府库里继续挑了会儿,等萧扶光把礼品挑完,她们三人离开之后,府库再次落锁。 那就辛苦夫人了(2)大年初二,萧望舒回相府待了一天,期间还陪房沁儿回了一趟房府,顺道见了见房怀瑾的未婚妻。那小姐是房怀瑾母族那边的嫡小姐,也是房怀瑾的表妹,正儿八经的书香世家小姐。今天房怀瑾的母亲回族看望,返程时将她也带回房府坐坐。那小姐精通书画,房沁儿和萧望舒登门时,她正在和房怀瑾吟诗作对,郎情妾意好不温柔。这样的女儿家,显然比萧望舒要更适合房怀瑾。……年过了没多久就是上元,碍于国丧和战事,今年的上元节也不如往年热闹,连灯会都没有举办。连续两个最热闹的节日就这么平淡的度过去了,年味全无。开春之后,草长莺飞。西北的草料也顺势长了起来,喂得马匹健壮。三个月后,初夏之际。就在虞国帝都将要城破时,鲜于部落卷土重来,再次攻打大魏西北边境。萧定北在边关等了他们一年,过年都没敢回京,就是为了挡住他们。他这一战,不求能像上次萧鸿那样往西北开疆扩土,只求占据高城厚墙耗死敌军。耗到他们断粮,自行退兵!——“六万石粮米已经押运到西北边关,这是萧定北将军签下的收货单,请郡主过目。”商队管事弯着腰,递上一张清单。萧望舒接过来,从上到下逐字查看,确认无误之后才将收货单收下,随后在另一张票据上签字,吩咐他:“去裕元钱庄找尉迟彦结款。”“谢郡主。”那管事双手接过票据,躬身退下。他离开后,萧望舒把收货单递给曲襄,“这个送去锦衣门交给阮富鑫,让他找户部官员上报拨款。”“是!”曲襄接过收货单,转身离开。见萧望舒搁下笔,这时候,秦泰才开口汇报:“郡主,冯氏商户的所有东家已经销除了商籍。”也就是说,这个商户不复存在了。“这么快?”萧望舒略有些诧异,“我还以为阮富鑫要和他们拖上半年,做做面子功夫。”秦泰面色古怪,回答:“阮富鑫本来可能是这个打算,但是年前冯氏商户有个东家过来和尉迟彦谈事……”听秦泰声音越来越小,萧望舒问了一声:“嗯?”秦泰抬起手,张开五指捏了捏空气,边比划边说:“然后,阮富鑫那对宝贝疙瘩吧,它、它就磕坏了。”“嗯?”萧望舒蹙起眉。秦泰继续解释:“就那两个球,雕刻了狮子的那两个,阮富鑫成天拿手里转的那俩球。”萧望舒听到这里终于听明白是什么东西了,“他盘包浆的对狮手球?”“对对对!就那俩球!”秦泰不知道为什么两个球要起这么个复杂的名字,也不知道阮富鑫那俩球有什么好盘的,但他能从尉迟彦颤抖的声线里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听尉迟彦说阮富鑫气疯了,现在整天脸上就挂着假笑,不是假笑就是冷笑,看得渗人。”萧望舒心想,盘了四年才盘成油红的玩意儿,能不稀罕吗?她们的外祖父房老太爷,他那儿也有一对盘了十几年、盘得油亮包浆的手球,平常碰都不让人碰,球沾了水都要气得哆嗦半天。要是像阮富鑫这样,直接磕坏了,那老太爷不得气抽过去?“像他们这样盘文玩的人,你眼里那不值钱的俩球,是他们的俩命根子。阮富鑫那两颗对狮手球,伺候的比他人还好。”萧望舒说完叹了口气,最后提醒秦泰,“你以后在他面前少提他那俩球。”阮富鑫跟她至今,已经五年了,还从来没有这样闹过脾气。可见那俩球对他有多重要,这次是真气到了。
“属下明白了。”秦泰一想到阮富鑫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萧望舒没管他的表情,继续吩咐:“后天吧,后天申时让阮富鑫过来一趟,我有事交代。”“是!”秦泰抱拳应下。见萧望舒没有别的事吩咐,他安静站到一旁。萧望舒边给陈褚写信,边思索她后天要和阮富鑫说的事。明天阮富鑫要去户部核销账单,后天再来,正好她交代些有关冯氏商户的事。商人么,金蝉脱壳的手段太多了。冯氏商户只是垮了一层壳子,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将钱财挪移出去,再套上别的壳子继续办事?那么大一家百年商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粗略估算也不该这么快倒台。还是要提醒阮富鑫,多盯着冯氏一点。——另一边,穆府里。添丁之喜让穆府上下的氛围维持在一个不错的水平线,冯氏商户的垮台好像并没有给穆书皓带来多大影响。他甚至还能抽空看望看望月子里的妻子,抱一抱他襁褓中的幼子。“夫君,我听说沧月堂妹最近在生意上屡屡针对我们?”萧婵开口询问,目光担忧。穆书皓抱着他们的儿子哄了会儿,随后坐到床边,把儿子抱给她,声音温和地安慰:“没事的,夫人别担心这么多。沧月郡主是宰相的掌上明珠,办事脾气大些也是常事。”见萧婵脸色不太好看,穆书皓又安慰她:“都是一家人,郡主有句话说得也是,这钱谁赚都一样。”“那可不一样!”萧婵开口反驳。那钱进了萧望舒的口袋,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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