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试图安下自己躁动的心。
早就说服过自己,早就认命,不论面对什么,都要坚强……父亲已经鼓励过了。
心脏雷动,白夜伸手碰触到冰凉的白玉酒杯将它举了起来。
煌煜眼睛随着摇弋的光芒闪动着,也举起了酒杯,美酒因为轻微晃动荡出了微醺的气息,两人抬颈将交杯酒饮了下去,灯光晕染了他们的身形,带着暗影。
睡在被褥中,煌煜仍然只是浅眠着,他本就不习惯与人同眠,但是白夜昨日实在是被他折腾惨了,煌煜仍是帮他盖好了被子让他好好休息。
清晨的亮光终是照亮了这个漆黑的房内,龙王反射性地睁开了双眼,利落起身,进入浴室将自己洗净后开始更换衣服。
最后,他走到床边看着被褥中的白夜,他仍然在深深的沉睡,但是眉间却不安的紧锁着。煌煜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属于他占有的花型额纹,像是在安抚着那股不安。
最后,煌煜离开了寝室,打开门便看到霖已经笔直地站立在院内。
男人表情带着纠结和些许复杂,诀砂昨日的担忧直到临睡前仍然不断地持续着,这让霖也被这种烦躁的气氛所感染,但是诀砂睡着后却是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浑然没有睡前焦躁的模样。霖则要起了个大早,等待龙王的早朝。
叹了一口气,霖面前的门倏地“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出现了龙王波澜不惊的英俊面容,他穿戴整齐,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王上……”
迟疑和些许尴尬浮现在霖的脸上。
“等他醒来后吩咐宫人将浴池的水放妥。”
煌煜默默说道,走向了自己处理政务的书房,霖在后面吩咐宫人,之后跟上龙王的步伐。
白夜一直昏睡到了快到中午的时刻,陷在柔软被褥里的手慢慢地抽动,随后澄澈的眼睛睁了开来,首先进入浑浊的视野里的是寝殿铺天盖地的鲜亮大红婚饰,看起来格外刺眼。
白夜脑袋昏昏沉沉的,苏醒的身体开始感觉到下面传来的刺痛,手搭上微汗的额头,他终于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好后悔的。
白夜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因为他现在唯一能报效龙族的只有依照神谕诞下煌煜的后裔了。
“皇子,皇子……您醒来了吗?”
房间外的圆形门槛传来诀砂试探的询问。
“诀砂。”
白夜开口回应,出来的是略微嘶哑的嗓音。
“属下已吩咐宫人放好澡堂的水了,皇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嗯,辛苦你了。”
白夜颤巍巍地下床,双腿虚浮,但是坚毅如他还是忍痛步入了浴池内,用洁白的晶石砌成的池放满了龙族特有净身用的软水,自海底矿石萃取而成的纯金色液体,与海水并不交融,具有药用疗效。
将白净的身子全身没入软水中,将身子蜷起,脸埋在双膝之间,让软水静静地疗育自己受伤的下体,本来火辣刺痛的伤口渐渐地清凉起来,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
但是即使身体的疼痛缓解了,白夜还是觉得脑袋发胀、无法清醒,用手擦拭自己额头的虚汗,白夜霎时间从软水紊乱的面瞧到了自己样子的倒影,五官因水波缭乱而扭曲,看起来是那般破碎不堪。
手指抚上自己原本干净光洁的眉间,那里存在着一个似光华绽放的花骨朵般的艳红额纹,任他如何搓揉洗漱都无法拭去……
低垂下眼,白夜的手紧紧扯着自己的发丝,此刻烦躁和匮乏的思绪同时涌动。
异类……我果然是异类……
当白夜穿戴好,从浴池出来时,手脚麻利的宫人们已经将煌煜的寝殿重新整理的焕然一新,那些喜庆的红色装饰也被撤下,换回一如既往玄色朴素的样貌,而诀砂站在窗边一脸忐忑。
白夜回以安抚他的微笑,但在诀砂看来是勉强欢笑,眉间那抹艳红的花骨额纹使得以往白净高洁的皇子多了些许说不出风韵的艳丽,而在了解白夜的诀砂眼里是无奈的违和。
“皇子……您身子还行吧?”诀砂询问。
“没事,走吧,回我[思忆殿]去……”
白夜环视着干净简朴的室内,这是那个人冰冷而隔绝的领域,而他并不合适继续呆在这里。
白夜虚浮的脚步缓缓走着,看得出来他身体还是不适,但这唯一的自尊他还是想可悲的守护着。
到了思忆殿后,白夜情不自禁地躺回床上,身体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可是这昏涨的意识是怎么回事……
“皇子,属下冒犯。”
诀砂将手指轻轻摸上白夜的额头,他正在发着高烧。
过了午膳的时间,煌煜精密而迅速地完成了龙族的一些政务,笙在离开之前好好嘱咐了煌煜如何处理,即使龙王真正所向睥睨的地方是那威慑神州全土的强悍,笙还是担心儿子那不近人情的性格会无法将政务处理妥善。
煌煜确实和前任龙王寰青不同,那抹不掺感情的作风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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