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伤心他一时慌了神。
梁深见不得杨辰言的眼泪,就像别人欺负他,他一哭自己便跟着难受,黯然神伤。
“妹妹,呜…妈妈肚子里的是弟弟…妈妈摔了一跤,现在弟弟也没有了…呜呜…”他压抑了太久,现在坐在梁家的沙发上放声大哭,涕泪交零。
梁深哑然,向来能说会道的他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杨阿姨肚子里的是弟弟不是妹妹,杨阿姨在家摔倒,弟弟摔没了…
“言言…别难过,杨阿姨还年轻,还能再生弟弟妹妹的,别哭啊言言,你哭我也要哭了。”梁深红了眼睛,鼻子酸酸的。
杨辰言见他这么大个子和自己对着哭,这场景有够滑稽的,但他止不住,停不下来,梁深等他没那么难受了,给他拿水拿吃的哄他,又将自己的新年礼物p3递到他手上。
“给,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别难受了,言言乖哈!”梁深抱着他拍着背说尽好话。
这一晚杨辰言是在梁深家睡的,跟梁深一个被子,梁深心里那个开心,恨不得将自己拥有的所有好东西全部捧给他。
“梁深,你干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梁深也不知道,只打二年级看到杨辰言受欺负,带着伤站在他面前开始,他便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这个小朋友,也许是他没有弟弟的缘故,一直把杨辰言当做弟弟来看待。
“我也不知道,我家只有我一个,你家也…咳…总之我把你当弟弟呢,你就是我弟,哥保护弟天经地义,哪有原因的。”
杨辰言点点头,耳朵里塞着耳机,握着梁深给他的p3,里面播放着歌曲,有任贤齐的那首《兄弟》,两人一人一只耳机,分享着这首歌。
梁深跟着节奏哼唱,声音有些哑哑的,在这静夜里,两个男生抵足而眠,一个心事萌芽,一个尚未开窍。
杨辰言早就累了,不一会儿便靠着枕头睡着,梁深还在唱歌,突然旁边没了声儿,“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
他歇了音,低头看着熟睡的小脸,眼皮子红肿,梁深心里泛起心疼,想你么?他似乎明白了些许他的难过从何而来,只是做兄弟也挺好的。
梁深早熟,他不像杨辰言那般天真单纯,他十二岁便知道了男女之事,在网吧打游戏时偷看小网站不止一回两回,不过那时没有发育,没有感觉,左右一个好奇心作祟。
现在不一样,他过年有过一次冲动,得知个中滋味后心境大不相同。
梁深像受到吸引,朝着睡梦里的人凑过去,距离那张小唇两指近陡然清醒,见了鬼呵,急得直拍自己脑袋。
“梁深啊梁深,你傻逼吧,他是你弟弟,是你弟弟!”
不过,杨辰言真的好漂亮,像女孩子一样,盯久了竟觉得自己或者性别错乱,这不是弟弟,是妹妹…
梁深莫名其妙脸红,用剩下的被子捂住头,睡觉,发挥他三秒入睡定律,属了几十头羊,终于催眠成功,微微打起呼噜来。
杨辰言睡个好觉,梁深昨夜睡了半边床铺,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搂着杨辰言,把他夹在自己腿间。杨辰言没有说话,他先窘了脸色,他想解释一二,自己平日里的睡相不那么难看,怎知杨辰言对着他笑了。
那笑容可爱纯净,眸子清亮如水,“梁深,你脸红什么?”
此时外头初阳正好,暖风过林梢,里间少年心事多扰,愿不负这一遭!
“没什么,是阳光照的,你看错了,再睡会儿,我去让阿姨给你准备爱吃的早饭。”少年落跑,心尖滑过短暂复杂的心跳,脸颊滚烫,是春心萌动的开始。
杨辰言心情好许多,他马上要开学,不能在家陪他妈。他爸做了个决定,等他妈身体好了,让她出去散散心,旅旅游,全国各地,国外也行。
杨至纶不能陪着江雪妹,只得给她配了司机,又让保姆随行,买了辆房车,想去哪儿去哪儿。
这般决定下来,杨辰言开学一个月后,他经常能收到从许多地方寄来的明信片和礼物,看来他爸的决定是对的,他妈真的好了很多。
六年级下学期很快,暑假逐渐来临,这段时间杨至纶的事业逐步在稳定上升,得了空便亲自去接儿子上学放学。
这日他正在开会,接到学校班主任打过来的电话,严肃的会议室内噤若寒蝉,杨至纶皱着眉听完全过程,一言未发。
末了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断电话,随后的会议节奏明显加快,杨至纶明着在笑,实际上眼神若寒冰,望之心生畏惧。
会议结束已是下午三点,他取了车去儿子学校,面色冷淡如水,毫无温度。
车子驶进学校大门,杨至纶从车上下来,一身西装笔挺,他刚从会议室出来,身上带着肃冷的高干气息,加之他皮肤黝黑身形高大,有股唬人的气势。
六年级在三楼,他朝着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走去,直到找见六年级教师办公室,门外远远便听见吵闹,是一个女人的怒吼,以及老师的劝慰声。
杨至纶听了两耳朵,大力推开门,巨大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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