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郁贺兰本来是随口一问,偏偏陈肆的回答让她胡乱联想:昨天费劲把这女人拖到家里救治,今天跟她说活着是错?她扯着陈肆的领子,一把给人薅起来丢在旁边的沙发上。陈肆刚刚坐好,忽然被一巴掌打得差点摔下去,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脖子咯噔一声。陈肆被打蒙了,她不解地望着郁贺兰,脸上火辣辣的疼。郁贺兰力气很大,这一巴掌下去,陈肆的左半边脸很快出现了掌印。“那我救了你的命,岂不是大错特错?”郁贺兰咬着牙看她,怒气腾腾地命令道,“坐回来。”“郁总,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陈肆慢吞吞地坐好,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又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响亮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陈肆被打得脑袋偏到一边,嘴里也有点腥味,她听到面前的女人再次吐出两个字:“过来。”“不……不要,郁总。我骨头硬,脸皮也厚,您这样会手疼的。”陈肆护着自己的脸,更让她感到离谱的是,自己心里竟然产生一丝感激——根据先前的经验,她知道郁贺兰收了力气,否则能把她的脖子打歪。“你说得也对,”郁贺兰放下扬起的手,转而掐着陈肆的下巴问,“但我还是很生气,怎么办?”那你也太容易生气了。郁贺兰站着,陈肆哪儿敢坐着啊,她连忙站起来说:“那我去给您买根棍子吧?一定让您握起来很舒适,打人更轻松。”“陈肆,你还蛮多变的,以前怎么看不出来你这么心疼我?”郁贺兰毫不顾忌地嘲讽。以前的陈肆从来都不会正眼看自己,昨天却像一条可怜的小狗眨着两只眼睛看她,今天更是笑得谄媚。尽管夏思贤说她没有问题,郁贺兰还是觉得太可疑了。“郁总,我一直都很尊敬您,”陈肆挤出来点眼泪,明明是张俊俏的冷脸,总是摆出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我哪儿敢真的惹到您啊?哪怕我在陈子桦手下,不也乖乖让您打了?”郁贺兰愣了几秒,她回忆起两人以往的对峙,陈肆确实没捞到过好处,顿时打消不少疑虑。这时她又想起来夏思贤说过的话——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大不了把陈肆拉过来揍一顿,别委屈自己。或许打陈肆一顿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郁贺兰本打算让冬晴跑腿,转念一想,让陈肆亲自买惩罚工具,似乎更有侮辱性。“好啊,等会儿跟我去买棍子。”陈肆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温顺地说:“都听郁总的。”她恨不得让郁贺兰再给自己一巴掌治治自己这张嘴,她只是哄哄郁贺兰,没想到郁贺兰会当回事!不过陈肆也不在意,郁贺兰会专门买根棍子?就为了揍她?怎么可能。但看郁贺兰已经开始联系姓夏的,询问哪里有好使的棍子卖,陈肆心里开始摇摆不定。她怀里揣着郁贺兰昨天给她的手镯,那玩意值不少钱,要不今晚上就逃跑去别的地方生活?而夏思贤看到郁贺兰的信息,瞬间眉头纠在一起。郁贺兰:哪里有好用的棍子卖?要趁手的,打人疼的。她从来不知道郁贺兰有这样的爱好?夏思贤:怎么了兰兰?谁惹了你?我可以帮你教训他。郁贺兰:不行,只能我亲自动手。夏思贤愣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兰兰年纪也不小了,作为一个成年人,有些自己的爱好也很正常。夏思贤倒是接触过一些相关卖家,爽快地答应郁贺兰带她去挑选。但没想到郁贺兰带着陈肆。这家店虽然在商业街,但位置十分偏僻,只对少数贵宾开放。卖家将最精致的几款工具罗列出来,郁贺兰看也不看,转头对陈肆说:“你选吧。”
陈肆不敢大声说话,这几样东西已经不局限于棍子,她见都没见过,尤其是那个几根藤条绑在一起的东西,万一郁贺兰上头了,用这玩意不得把她打死?但迎上郁贺兰的目光,她还是说:“老板,哪个最疼我要哪个。”老板倒是有些惊讶,热心地为陈肆选了一根长长的藤条,然后滔滔不绝地介绍其优缺点和使用事项。陈肆瞥了一眼郁贺兰,她竟真的在听,又看了一眼夏思贤,对方一直盯着郁贺兰。陈肆慢慢后退,卖家的焦点渐渐落到郁贺兰身上。在郁贺兰示意老板把东西包起来的时候,陈肆已经退到了门边。虽然想跑,但她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想到同时避开陈家和郁家两班人马从这里逃跑的计划,而且她一天没吃过饭了。陈肆安慰自己,有些人想跟郁贺兰这样漂亮的女人亲密接触,还没有机会呢。她又退回来,正看到夏思贤紧盯着自己,目光愤恨。原来“有些人”就在身边。陈肆故意露出得意扬扬的模样,夏思贤可不在她需要讨好的范围内。“夏小姐为什么看着我,是我哪里不对吗?”陈肆凑到夏思贤面前,扯着酒红色衬衫的领口,阴阳怪气地说,“是不是穿的太鲜艳?让夏小姐得红眼病了?”郁贺兰最讨厌她这副腔调,一巴掌打在陈肆脑袋上:“你犯什么毛病?”“我只是看夏小姐好像不太舒服。”陈肆立马低下头装无辜,在郁贺兰看不到的地方瞪了夏思贤一眼。夏思贤揉了揉眉头,她方才瞧着陈肆挑东西郁贺兰结账的场景,心里确实不太舒服。“陈小姐,你应该为刚才做的事向兰兰道歉。”夏思贤板起脸,义正辞严地指责起陈肆。陈肆心思一沉,完蛋了。郁贺兰转头看她:“你刚才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陈肆慌忙四处乱瞥,这家店居然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最后只好把目光落在老板身上,“老板,我什么都没做吧?”“抱歉,没看到呢。”夏思贤蹙着眉头,始终一副愠怒却保持礼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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