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这些等级礼教束缚,那么他不可怜,因为身浸染缸中,早就没了越举的能力和思想。
他可怜在拥有一颗现代人的头脑,却无法对抗强权社会的压迫。而身后强制住自己的段泓亦何尝不是这一世界的上层人,富贵权势下的最终受益者。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段泓亦自顾自说着,把虞明徽揽进自己怀里抱住,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怅然。他捏了捏对方气红的小脸,叹了口气说道,“那这样吧,你要是实在受不了,那就在忍个四年,及冠后我带你云游四海。”
虞明徽知道段泓亦不过是说笑,他这样有妻有子的风流富户商贾,顺天府,江浙金陵等地界都有需要经营的铺子药厂,自然不会为了他这么个只有姿色的官宦庶子抛下一切。
这到和蓝玉一个德行,最喜欢说那些冠冕堂皇,自己却完全做不到的屁话,然后把他当傻子一样的安抚。虞明徽在沉寂中慢慢消化这些无稽之谈,等彻底清醒头脑,他果断推开段泓亦的撩拨,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着整齐。
段泓亦在背后不满的问道,“怎么这次又恼了,脾气这么坏,除了我谁能这么忍你”。
这句话说的好笑。
无论在现代和古代,总有炮友在不堪他说变脸就变脸的情况下,又是埋怨又是恼怒,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么一句话,除了我谁能这么让着你。
而事实上,只要自己有姿色本事,总会有前仆后继的人送上来献殷勤。他们会千般万般的讨好,然后在一次次毫无回应中退缩。
只上床图一时快活可以,跟他谈什么未来许诺,都他妈能滚多远滚多远。
“呵呵,那我先谢谢你了。”虞明徽皮笑肉不笑,回过头对着一脸怒气的段泓亦翻了个白眼,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一天内找了两个高品质炮友都没法缓解内心的那口压迫着他的怨气,虞明徽走在繁华大道上,看着周身商贩走卒们吆喝着买卖,明明身着粗布,脸上全是沧桑,笑的却那么开心。
他就像这个时空的异类,无法融入其中,又不想认命般任由摆布。人心都是向上的,遵守社会最高礼教的贵族官宦拥有常人无法比拟的权利,可他站在这些法教的边缘,到底又算个什么呢。
人前是是虞家懦弱无能的庶长子,尚且还算个衣食富裕的大少爷。背后甚至连腰脊都无法挺直,轻则罚站于奴仆流动的大院之中,重则要被打上顿板子罚跪于祖宗排位前。
做什么都是不敬尊长,说什么话都是忤逆不孝。这么一个不敬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无论要怎么罚都理所当然,没有一次错漏。
虞明徽在穿越来的第一个月,因为被从湖中救起,体质羸弱,不堪受罚。等病好以后,还来不及反抗强权,嫡母已经在他面前杀鸡儆猴,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贴身小厮如何被杖毙而死。
鲜血顺着长凳流了一地,小厮的从哀嚎慢慢没了气息,嫡母却坐在一旁云淡风轻的喝茶说话,她瞥向虞明徽的目光里带着警告和威视,好似看笑话般看着这庶长子敢怒不敢言的卑微模样。
虞明徽顷刻间清醒,如果他不委曲求全的活着,下一个死的完全有可能就是自己。
可能这具身体的原始居民“虞明徽”是受够了折磨才跳的湖,那么,现在拥有这具身体掌控权的自己,又能忍到什么时候。
虞明徽忍着身上湿腻酸麻的不适,一路晃晃悠悠着从虞府侧门回到自己卧房,当晚便发起低烧。
他在这个地方活的在不尽人意,多少还算是个正头的主子,等下人们察觉到出虞明徽三餐未动时,低烧已经转化为了半昏迷状的高烧。
蓝荣秀听丫鬟匆匆忙忙的前来汇报,本想随便打发个大夫过去开副药便算了,这庶长子从湖里捞上来都没死绝,大抵是命硬的狠。可赶巧亲儿子虞明靖正好在一旁喝茶说事,乍一听此事,看向母亲的目光里便带了几分不解和责怪。
“母亲,一直给我看病的许太医是极好的。听说他这两天正好闲在家中无事,干嘛不请他来给大哥看看。”
“……”
蓝荣秀恨恨的瞪过去,刚想开口说教两句,这庶长子也配。虞明靖已经有些不快的站起,俯首说道,“我和大哥都是母亲的孩子,如若大哥用不上许太医,以后儿子也不用了。”
“混账东西,有这么和母亲说话的吗!”蓝荣秀气极了,随手把桌上一套虞家老夫人新送来的薄胎官窑粉瓷茶具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泼在儿子身上,又不经心疼起来。
“靖儿……”蓝荣秀抬头间皱眉,看向身前乖巧懂事的儿子还是那副不容拒绝的决绝模样,心中千百般不忿,扬了扬手,还是让身边的翠芙去请了南横巷的许太医来。
许太医是虞家与蓝家用习惯了的老人,蓝玉在第二天去给老太爷收拾房间时,正好看到对方在请平安脉,于是随口便问了一句虞府的近况。
这么一打听,自然就知道了虞明徽的病情,当下心里便跟针扎似的难受。犹豫半天,拿了大把银子便去御景斋买了根青玉雕莲花纹的黑檀狼毫笔,借故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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