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今日沈笑语上妆的时候,有所防备,这才不至于花了脸。阳光下站着个小姑娘,阳光照在脸上晶莹得很,还吸引众多学生注意,见他讲课都不见有人听了。景词从席上而起,走出来与沈笑语对视。沈笑语咧嘴笑,遮挡阳光的手漏出来半截如藕的小臂。规矩都吃到肚子里去了。还败坏了景家的名声。沈笑语小跑两步躲避日头,裙衫像是翩翩起舞,活像个洛神下凡了,景词就是错愕了那一秒,被沈笑语钻了空子。沈笑语越过景词,只留下一地的芳香,沈笑语闪身进了学堂,找到自己的位置,最靠角落,还有被人恶作剧放着的死青蛙。“世子爷,是我今日错过时候了,影响了学生们上课,还请世子爷不要忌惮,快些继续讲学吧。” 自愿领罚沈笑语捡起来那只死青蛙,用纸抱着,砸到了谢虞的身上。谢虞一个闪身,装翻了桌子,晦气的躲开那只死青蛙。沈笑语朝着谢虞摆了个鬼脸,谢虞也不好发作,反倒是脸一红,想到昨日沈笑语对他的调戏。这沈笑语莫不是真的爱上自己了?谢虞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残局,就被景词冷眼盯着。“谁准备的?”学生们七嘴八舌,大都回应是沈笑语故意欺辱谢虞。景词问:“沈笑语,你如何解释?”“你看到了什么,便是什么。”沈笑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衣衫不整,行为不端,我这里容不下你这样的学生,日后我讲学的课,你不用再来了。”沈笑语非但不走,还偏偏反驳。“常听闻景世子论策里说道,有教无类,不该以性别为教学门槛,人性本恶,学可是何可为何不可为。为何今日世子,便要以我顽劣,而将我赶出学堂?”“伶牙利嘴,不误正道。”沈笑语:“士大夫朝堂论事,便是针砭时事,而我在学堂说实话,就是伶牙利嘴。”“什么是正道,男子经世致用女子相夫教子?学生认为,为己为国为民,都是正道。还请世子爷指教。”沈笑语作揖,一副恭敬的读书人模样。这可是景词,以前谁敢这么用话噎景词?天之骄子也有一日被小女子噎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们,一言不发两眼却全是八卦的好奇。“圣祖以贤名立国,戒奢戒繁,当世读书人该以此为戒,谨言慎行……”景词说的头头是道,沈笑语也没希望能够说赢他,毕竟他也是年经轻轻就中了探花郎的,之后一直述职内阁。半句没听,但眨巴这大眼睛看着景词。她本就想着和景词争辩,然后将事情扭曲,趁机将景词与女子争辩,夸张一点颠倒黑白一点,撒播给天下读书人,败坏景词的贤名。“是我昨日恶作剧吓唬沈笑语的,世子要责怪就责怪我,我自知顽劣现在去学堂外罚站。”谢虞蹭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的走出了学堂,站在阳光下。这事情倒是出乎沈笑语的意料。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景诗看着谢虞,自己这个表弟一直讨厌沈笑语,孤立嘲讽沈笑语的人群中,他必然是领头羊。今日竟然替沈笑语出头了。“大哥这事,不是谢虞表弟做的,学堂的人都知道,他昨日没来学堂。”景诗很清楚,死青蛙不是谢虞准备的,因为每日往沈笑语桌上放死物的,都是她。“谢家子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那什么人会做?”沈笑语反问她,嘴角带着笑,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景诗年纪小被话一逼就慌了神,“必然不会是……有头有脸的人做的肮脏事。”“今日之事既然谢虞认了,那他自当罚。”景词轻飘飘的揭过去这件事情,沈笑语但笑不语,当是默认了。“方才讲到了《大学》……”景词的授课又被沈笑语打断了,沈笑语指着最中心的一个空位,“世子我那位置总是有死物,我换个桌子坐不为过吧,反正这位子空了也很久了。”
“你敢!”景诗不同意沈笑语换座,当即就和沈笑语产生了矛盾。空下来的位置一直都是景诗留的,留给燕王的。但燕王也只是短暂的来过几日,之后就不来了。“大哥这个位置……” 我会对你负责的“可以。”景词默认,驳了景诗的请求。景诗掐红了手,扭过头来猩红的眼盯着沈笑语看,若不是因为因为她,燕王也不会离开学堂,毁了她王妃的梦想。“四妹妹得了红眼病吗,眼睛怎么这么红,要不要我打断世子,让你回去休息?”沈笑语对于景词教导的学问,一个字都没听,不代表她不知道,前世景词教授的学业,她可都是倒背如流的。“上课戒骄戒躁。”景词斜眼看过来,显然嫌弃沈笑语总开小差。沈笑语不理会,看着景词直跳的青筋,将座子上摆着的宣纸,全部折成了纸鸢。下学的时候,沈笑语折了一桌子,却也听到有人说,屋外罚站的谢虞晕倒了。景词给人掐人中才救醒,小公子在景国公府出了事,可是会伤和气的。谢虞慢悠悠的醒过来,只有沈笑语直剌剌的道:“院里这么大,都可以罚站,非得站在烈日下,那屋檐下的阴凉处,你是站着还是坐着,景世子都看不到。”“谢小公子你莫不是又碰瓷了?”谢虞那叫一个火气直冒,用尽浑身的力气站起来,方才想和沈笑语反驳,就因为站的太快,脑袋晕的厉害,砸向了沈笑语。沈笑语身后是台阶,避开谢虞,他必然会摔得头破血流。不避开,这么多人,日后怎么说得明白?犹豫之下,沈笑语伸手推了谢虞的胸膛,没让他直直砸向自己,给了个缓冲,让旁边站着的景词有时间是接住谢虞。“小公子体弱多病就多补补。”谢虞只是失去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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