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气呼呼的一脚将厨娘踹在地上,厨娘大概是三四十岁的年纪,身材容貌都不错,沈笑语记得她,是个寡妇。不过这府邸里做工的女子,大都是夫君或儿子死在战场上的寡妇,和丧子之人。之前,沈笑语便一直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没有为难他们。沈笑语靠在椅子上,叫住小满。“莫要伤了人。”小满捡起来地上摔碎的玉簪子,这正是燕王幼时给沈笑语的那一对,其中的一个。玉碎并非吉兆。沈笑语皱着眉,捡起来碎玉,小满:“姑娘仔细手。”“便是你一直在往外面传消息?”厨娘慌张,“什么假消息?县主我不曾,我不过是起了贪念而已。”这厨娘的嘴里,自是没有什么真话。“报官吧,这镯子乃是皇家御赐之物,价值千金,你赔不起。”沈笑语煞费其事的吓人,惊得厨娘一pi股坐在地上,冷静不了了。“县主饶命啊!”厨娘生怕沈笑语让她见官,忙着磕头解释,“前几日我娘家亲人来了长安,惹进了官司中,我不过是想拿些银钱,将他们赎出来而已。县主,我当真没有往外面传你的病。”沈笑语:“我什么病,我何曾告诉过你,外面所传的消息,是我生病一事?”厨娘忙扇着自己的嘴,说漏了。“县主,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嘴。”沈笑语打开首饰盒,扫了一眼,少了几封在夹层中的信。“除此之外,你还拿了什么?”厨娘又拿出来两个玉镯子,“我该死,想拿着姑娘的东西,换个财物,然后将他们从官兵的手里赎回来。”厨娘磕了三个响头,脑袋都磕破了。“我自知今日的罪,无法求得县主原谅,但我恳求姑娘让我去救我家哥哥吧!我家两个侄儿这般小,不该死在牢里。”说着,厨娘从鞋底里拿出来一张信。确实是家中,写来求救的家书,且这信件上写信的人,正是之前的顾家顾许。“这种肮脏东西,也敢拿到姑娘跟前?”沈笑语摆摆手,“你家中的亲人从蜀地来的?”“我家中亲人姓顾,乃蜀中汉城人,后来我远嫁长安,便留在长安了。”“我对姑娘绝无异心,直到姑娘在寻人,立马回了沈家。”沈笑语接过玉镯子,这厨娘拿的竟全是燕王赏赐之物。“沈家落败后,你在谁家做事?”早串好的口供。厨娘直言道:“原来在裴尚书府。”沈笑语唤小满,拿了三百两银票给厨娘,“这两个镯子是皇家赏赐之物,你拿出来当,是无人敢收的。这有三百两银票,你将你的亲人带回来后,便离开我沈家吧。”小满不解沈笑语如此大度,想出言提醒,这人嘴里必定会有真话,却只见沈笑语摆摆手。“去吧。”小满:“姑娘,我去查她。”沈笑语:“不过一个山野妇人,却说话做事如此谨慎,想必早已经串好了口供,身世也是清楚的,不必再查,查不出什么的。”“那我们便这样白白放过她?”沈笑语:“差人跟着,她离开沈家后,总要去主子跟前复旨的。”小满应下,又从怀里拿出来谢虞的信。“姑娘,这是谢大人送来的信。”藏在沈笑语匣子夹层里的信,也大都是是谢虞写给她的。说的是一些朝堂之事,这些事只要有心人一打听便会知道,算不得机密。沈笑语拆开信,信件上写着,御史已经上了圣旨,道燕王豢养战士十万余人,有谋逆之嫌。如今,燕王已经成了个闲散王爷,每天只在遛鸟逗狗,偶尔凿个冰洞钓钓鱼,观观美人。当真将这一切推到了燕王身上!若非自己让晋王将这一切求救于燕王,燕王倒也不会惹此祸。小满:“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无碍。”
“谢大人如今倒是许久不翻墙了。”小满之前总见谢虞,来寻沈笑语,如今这婚期定下,沈笑语不出门,谢虞倒是一回也没来过了。不是在查案,就是在查案。今日这信,也是谢虞顺道路过沈家商行时,留下的。?? 你是我的妹妹沈笑语放完信件后,又回到书房坐着,写了两幅对联。受伤的手拿笔时,难免写的字,虚浮无力。看得人心烦。沈笑语将这两幅对联全部搓到了地上。适时,夏至正抱着一篮子红布,走到了沈笑语跟前,正犹豫着要不要与沈笑语说。见沈笑语看过来,夏至还是道:“姑娘,距离你出嫁不到两月,如今再不做嫁衣,便要赶不上了。”沈笑语活了两世,唯独女工这活,是不爱做的。她微蹙着眉头,刚拿起来针。手里的针,便扎进红布里,将里面的手扎了个血窟窿。“姑娘!”夏至心疼的给沈笑语呼了呼手,然后便将绣花布,都给抱了下去。“日后寻个绣娘做便是了,谢大人肯定不会怪罪的。”自从,沈笑语和谢虞成婚的圣旨到了沈家,小满与夏至,便称谢虞做大人了。说来,如今长安城里谢虞风头正盛。世人只道,谢首辅与谢虞,那是子承父业,却不知道,两人所站政党不合。这在穷酸文人的眼里,有背父子之纲。沈笑语这心情糟的很。之前说找不到的人,夜里,便从窗户翻了进来。今夜值夜的小满,早已经睡熟,沈笑语也躺下了。谢虞忙得不可开交,每每忙完事,便到了这个时候。怕惊醒沈笑语,谢虞的动作很轻,第一件事便是给沈笑语把脉。脉象上,并无好转。谢虞通常宵禁后才会来,清晨天还没亮,便要去朝会。沈笑语发现谢虞,夜夜前来,是因得一次起夜。自那后,沈笑语每每都会给谢虞留个窗。“吵到你了?”“本没有睡着。”谢虞在床边发出悉悉索索的的声音,沈笑语探去,原来他在拿银针,“这是何故?”“新学了银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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