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知道安室透有给冬子准备证人保护计划的想法,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开始。……他一定会找出来的。束缚着冬子小姐的东西。松田走下楼梯,只回头看了一眼黑黢黢的楼梯口,目光沉沉。一定。冬子虽然受伤了,但因为这次任务出了意外,所以为了不让boss不满,她几乎没有休息就又去接取了一个暗杀任务。明明今天的天气十分晴朗,风和日丽,但少女的面色却苍白到透明。冬子挣扎着从楼上翻下来,落到安室透的怀里: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仅没有休息,甚至连饭都没有吃一口。她比奴隶还奴隶。安室透一接到她的消息就赶过来了,连忙掏出能量饮料喂给她,语气着急: “起码先不要死在我的怀里。”冬子抢过饮料就灌了下去,额头都沁出了汗。周围没有便利店: “要回去交任务吗”还是先去吃饭有了能量饮料,冬子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一下: “先去交任务吧。”省的再出什么意外。在执行任务之前,冬子给自己贴了一张【棉花痛感(五分钟)】,现在效果刚刚过去。很痛,但是能忍。冬子和琴酒向来都不会服用止痛药物,因为大部分的止痛药物都有成瘾性,少部分的则不针对枪伤或者撕裂伤,而且服用止痛药会让感知变得不灵敏。忍耐着忍耐着就已经习惯了。“那两个人怎么样了”冬子坐上了安室透的车。她说的是今天上午的那次任务。八个人还剩两个。“被警方带走了。”安室透装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诸伏景光的身份一样, “苏格兰被他们看到了背影,也不知道有没有事。”“会有人处理监控的。”冬子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 “真想……”真想把那个死老头杀掉。冬子只要一想到boss的脸就觉得恶心。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老妖怪,仗着财富和人脉在这个世界为非作歹。明明只是她所在游戏里的npc,但具现化到现实竟然这么让人无可奈何。她的指尖颤了下,压抑住了想要抚摸后颈的想法。如果真的有那天……她……安室透不知道她话语中的意义,从后视镜中看了眼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左手边的抽篮中找出来了一个面包: “要吃吗,上次出差买的。”他也会有不得不对付饮食的时候。冬子接过: “……什么奇怪的味道。”
玲珑瓜草莓豆腐馅。安室透回想了一会: “我记得,是甜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了,那起码证明这个面包没有难吃到让人难忘的地步。太饿了,冬子也懒得挑剔了,把面包撕开,捏着鼻子就往嘴里塞,但嚼了两下之后: “……竟然还不错。”更意外了。面包湿润,内里草莓味的豆腐像是草莓布丁,玲珑瓜果酱清爽的分布在面包内。是真的有些超出预料的口感。冬子又把面包外皮特意翻过来看了眼,记住了这个面包的牌子。安室透很清楚冬子的挑食程度,闻言也有些吃惊: “是吗那我之后再买一个尝一尝。”刚好波罗咖啡厅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研发新品了。说不定这个就能给他带来一些灵感呢。意想不到的组合碰撞啊……冬子也想到了他那个兼职: “还真亏你做的下去呢。”反正她是受不了这种服务业。面对那些无理取闹的人,她根本就懒得解释,只想掏出来枪打爆他们的头。“小的时候,我还以为我长大后会是蜜瓜阿姨那样的人呢。”安室透知道她口中的蜜瓜阿姨。蜜瓜酒,三十九岁时死亡。去世之前是组织后勤部的部长。安室透进入组织的时候她就已经去世了,但她的信息很好调查。性格比较冷淡,据说只有说冷笑话的时候会笑,但为人认真负责,从她手上救回来了很多组织成员以及他们的家人,所以人缘十分不错。但似乎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暗中解决了。冬子嚼着草莓豆腐面包: “所以说啊,我从来就没觉得组织是个好地方。”一分一刻都没有过。冬子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想过的那个问题: “波本为什么要攒那么多的钱呢。”车子驶向下一个路口,安室透的视线再次透过了后视镜。“怎么会这么问”他笑着说道, “是因为我没有戴上次你送我的表吗”冬子侧着头组织着语言: “该怎么说呢……应该是说,你身上有一种质朴的感觉吧。”说到这里,她还特意抬头强调: “没有说你品味不好的意思哦。”只是组织中大多数都是亡命之徒——包括她自己。所以就像是她喜欢开豪车一样,组织中人总有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和肆意。他们也很少会对未来做什么规划,反正像他们这行的,杀人者恒被人杀之,他们的仇家简直要比天上的星星还多。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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