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波本就不一样。他的身上有一种……不知道该说是秩序感还是会对生活进行合理规划的理智感。即使知道冰梅酒大概率发现了他的身份也不会向组织举报他,但安室透的内心还是不由得随着她的话提了起来。“冬子不也是,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打电动。”安室透没有回答冬子的问题,而是把话题抛了回去。冬子没在意,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 “在被子打电动真的很幸福啊。”哼。“波本是上了年纪了才不懂这种乐趣。”刚二十九岁,娃娃脸,其实还有点小自恋的安室透: “……我其实也能体会的到的。”就在谈话间,车子已经到了组织的东京七号基地中。冬子打开车门,捏着还没吃完的面包下车。少了一个解开安全带的步骤,但安室透再怎么样也不会给自己立一个喜欢提醒别人系安全带的人设,他又不是嫌自己暴露的不够快。他把口袋中的手机掏了出来,解开了静音: “你也听到了。”就在见到冰梅酒之前,他收到了松田的消息。他想知道冬子在组织中更详细的情况。安室透知道,一定是这次冬子的受伤让他下定了决心,干脆就直接和他打着电话,只是把音量开到最小。安室透耐心的等着,以为松田会说出来些什么深刻的道理。比如当卧底真是如履薄冰,又或者是冬子到底有没有察觉到他的身份,又或者是其他的事情。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的人问道。“二十九岁的年龄真的很大了吗”安室透: “……”“没事我就挂了。”恋爱脑的东西给我滚开啊!————————安室透在车上等待着,打火机的火光随着他指尖的动作而上下翻飞,忽明忽暗。这并不是他的打火机,是冬子因为任务需要,顺手从贝尔摩德身上顺来的,又因为和他一起参加任务,不小心把火机落在了他的车上。是一个老式的翻盖打火机,甚至还需要手动向内补充煤油。比起实用性,似乎情调更重一些。纯银的外壳,冰凉厚重,雕刻着繁复神秘的花纹。安室透早就将这个打火机翻过来复过去的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但却也知道上面雕刻的似乎是类似圣母像一般的存在——并不是现存的牌子。全世界内暂时还没找到同款。
但就是这样昂贵的打火机,却只是因为冰梅酒做任务临时起兴就给了她。“……说不定能从贝尔摩德那打听到什么。”虽然对他们两个的感情一直持反对意见,但在合理限度之内帮忙收集一些信息还是没问题的。手腕翻转,打火机就如同魔术一般瞬间消失在他的手心内。只是最简单的藏物品的障眼法。安室透原本打算在这次将打火机还给冰梅酒,但现在他却决定将冬子中间转交的步骤略过,而以此打火机为引去接近贝尔摩德。他和贝尔摩德在组织内还算聊得来。紫色的眼眸倒影在车前窗上。“……真是敢想。”竟然会喜欢上她。冬子在进入基地前将手中的面包吃完了。她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几乎在踏入基地内的瞬间,刚才还带着分颓废氛围的人顿时锐利了起来。“这不是小冬嘛。”才刚走了没两步,就碰到了朗姆手下的金快活。“来交任务吗”性感的黑发女人手一伸就揽过了她的肩膀,两个颜色完全不同的脑袋凑到了一起, “等下要不要一起去酒吧玩一玩我养了个好看的小宠物哦。”冬子把脑袋向后仰,避开她的亲热: “不要,我要回去睡觉。”她的神色里刻意的展现出来了不耐烦: “不要往我的身上塞定位器,金快活。”“诶——”黑发女人还想装无辜: “人家哪里有安定位器啦。”冬子从鼻腔中发出了嗤笑声,修长的手指在金快活垂涎的眼神下缓缓的摸到了自己的衣领,顺着柔白的曲线向下……“那这是什么”好看的唇瓣吐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留情: “像条狗一样管不住自己标记别人的爱好吗”但就是这种不留情的话却让黑发女人像是受到了嘉奖一样,面颊通红,眼睛都泛起了兴奋的水雾: “只是和小冬的玩笑而已——人家真是好想和小冬睡在一张床上哦。”她单手抚上冬子的脸,眼神痴迷: “这么完美的一张脸。”手指沿着脸颊向唇角划去,却被果断的打开: “你该走了。”冬子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路。金快活咯咯的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今天竟然不拿刀捅我吗小冬好温柔。”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资料本: “还是说——受伤了,一定很严重吧,真是让人心疼。”冬子就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面无表情的朝金快活的额头开枪。两声枪响之后,只打掉了她的眼镜。穿着就像是普通办公室职员一样的黑发女人举起手,表示自己的无害: “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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