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开着汽车在172市道上飞驰,还是感觉不可思议:“虽然早就感觉有问题,但他竟然直接就领回来了。”
“他之前交女友都不这样呢。”
“淼淼以前是不是见过他前女友?”
“逛地下街碰到的,我都不敢确定是谁。”超搞笑,家庭成员了解他的女友都要翻ig相册,江淼很神秘地说:“江岩选恋爱对象是不是首先看脸啊?”
就是交男朋友都没有失误的!
江太太笑出声来:“小乔其他方面也没有失误吧。”
“诶!你刚见面一小时就知道了。”
“岩岩自己知道不就好啦……”
夜风簌簌,他们开了天窗,浓绀色夜空随着城市的远离变得越发透明,璀璨灯火缩得只有一指宽度,被遥遥抛在身后。
很久没有夜冲了,还是家庭成员奇异地凑在一起,如果附近有一间永豆,江淼大概就会下车买上豆浆、鲔鱼蛋饼和水煎包,直直去往礁石滩夜唱。
“有人想早睡吗?”江淼坐在后座上提议,“既然都来了,干脆去港镇买两袋饵料跟南极虾,然后回家拿钓竿。”
港镇汇集了东北岬最大的渔具场和活饵店,父母对视一眼,江先生大笑起来:“好!那我要配一个夜矶必杀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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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灯、救生衣、冷藏袋,给碳素鱼竿换上3号pe线和5号碳线,竿身一直用凡士林和绵羊油保养,从竿袋里抽出来时闪闪发亮。
食蟹与鲭鱼的季节临近,洄游性鱼类频繁溯入礁区觅食。他们将汽车开到近海沿岸防波堤,从前家庭成员也来这里矶钓多次,钓获大多数是雀鲷、尖梭、白带鱼和小红槽。
照明灯平整架起来,江淼在组钓组。江先生在调他威力巨大的诱饵料,他用麦片混合蛋壳打底,将酒渍黑鲷丸的包装袋撕开,黏实的菜籽粕和鱼肉骨粉、虾蟹壳,酒糟味浓郁极了。
江先生情不自禁深嗅一口,江太太喊道:“越臭越爱闻!”
渔场卖的拌饵杓柄太细,江先生拿的是家庭木质大饭匙。他每次调饵料都像搅一锅汤的家庭厨师,嘴里高兴着:“我喜欢夜矶,日矶总有小雀鲷来盗饵。”
“老妈要不要打饵?”
“不要。让你老爸打,我在他尾流钓。”
江先生笑得不行:“刚不是还嫌臭……”
礁岩嶙峋,晴夜有微浪,海水的颜色像沥青那般浓稠,临近十二点满潮。江淼嚼了两袋海苔,又起一次竿,一尾小鳗鲶在鱼钩下剧烈扑腾。
“今天咬况挺好嘛!”江先生在六公尺左右距离的钓点,声音慢悠悠地飘过来。
“全是沙毛鱼。”江淼用夹鱼钳将鱼嘴取下来,这条光滑的小家伙长有毒棘,印度-太平洋的剧毒鱼种。江淼钳紧它,将它抛下海面。“拜拜!”
她又问道:“你们那边怎样,是在钓贴底吗?”
“刚有中红石斑哦。”
“石斑怎样做都好吃。”江先生兴致勃勃,“特别是浇了味霖焖老姜蒸熟,再用料酒调味,又滑又嫩。”
江淼笑话他是理论派,江先生反驳说烤箱料理做得还不错,上次在港北堤钓虱目鱼,只需要涂上盐、柠檬汁和米酒就能送进烤箱。虱目鱼喜欢群游,那时候江岩用吐司和山楂卷做钓饵也能连中。
“他钓运还不错的。”江先生说,“什么时候叫小乔也来玩?两个男生,最适合帮我搬饵料和活鱼袋。”
“诶诶诶,你都这么不客气了吗?”
海面漆黑的波浪翻着卷,江先生的浮标一黑,尾竿突然重重一坠,鱼线绷紧,一股力道在水面下左冲右突。江先生一阵直刹摇轮,亮闪闪的银白色细鳞浮现在表泳层。
“真鲈!”江先生喊道,“难怪这么会磨线!”
最终将它捞上岸来,细鳞上散落着黑圆斑,江先生夹住吻部将它提起来,被溅了一身水花。
“沉甸甸的!回家可以买点百合药材,给他俩煲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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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他,然后就此走掉,吓人又遗憾的最终告别式……
如果不能谈恋爱,死都不会和他做朋友。
林思豪边走路边活动手腕,准备上场就大杀四方;乔阅安却被这种情感痹倒,让他的脚步急匆匆调转,林思豪傻眼得直喊他的名字,他头也不回说道:“我落东西了。”
江岩坐在座位上,刚翻开一本题本,但他很快听清走廊上的脚步声。绝对是跑上来的,只是一分钟没有见面的人……他错愕极了,动弹不得地坐在那里,让密集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知道那种感受吗?像血液奔流,隧道里听到风,明亮的白昼在这坪玻璃窗的幻影里波荡着,一只隼向他迎面飞降。
即使是最熟悉的、亲爱的同龄人,他一言不发,江岩依然感觉心脏像是被攥紧,下颌被微微抬起来,只能让那枚渴慕的吻在两人的唇瓣中间燃烧。
乔阅安的手指蹭着他的耳根,酒是众神的饮料,急促的叹息中间蒸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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