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岩真的慢慢坐到了底,那根炙烫的性器深深插在他的身体内,让他的胸腹缓慢起伏着,小腹薄薄的轮廓藏在衬衫衣摆下,显出一种痛楚的性感。
乔阅安又在问他痛不痛,嗓音都在轻微发颤。
江岩只垂着眼睫摇头,越过乔阅安的肩膀,他望见那只来自浪花城的、眼神纯良的小动物。真是有些心虚啊,于是他微微地笑起来,将手指紧紧插在乔阅安发间,有些泪眼婆娑地与他接吻。
他说不清楚身躯是冷还是烫,烫得像一场彻夜的高烧,冷得像嶙峋弯月、微冰的海水,被情欲熏得炙热的吐息交叠,消融在眼泪和呜咽声中。
乔阅安心跳得无以复加。
最初的那阵泪过后,他的同龄人竟然缓慢地试图动起来,颈下的血管脉络随着吐息不断浮现,整个人在他身上缓缓起伏。
若即若离的吻落在他的眼窝前,乔阅安被刺激得快死了……
江岩慢慢插了一会儿,火烫的酸胀感让他喘息不已,腰间和脊背被不断揉摩着,他在紧张中握住乔阅安的上臂,感受到覆在上面薄薄的肌肉,时而舒缓、时而紧绷。
“……骑得好可爱啊。”
乔阅安刚说完,就被不轻不重掐在了手臂上。
乔阅安总是望见同侪中间最醒目的一张脸,思索的神色,他是备受青睐的学生,缴成绩单时面色坦然,不知道他的生活被窥望着,周末与朋友茶叙时等待他的一杯焙茶拿铁,偶尔去机厅和音乐祭,或者穿过木麻黄的防风林,海浪声越来越大。
什么模样都想象过了,更妄诞的梦境,盐风和细海砂,月色下的潮间带,乔阅安觑见一截瘦韧的腰,轮廓朦胧,在他身下被撞得律动不已。
……然后也真的都见到了,在冬夜温暖的巢彼此慰藉,含着笑和泪意与他玩闹,予取予求的模样。
这家伙原来是奉献的人格吗?
不知道是怎样跌入被褥,他茫然的同龄人被他捣得叫不成调子,破碎的白沫从腿间溅出来,江岩有些被自己吓到了,难为情地偏开脸颊,赤裸的一双腿却紧紧缠在乔阅安腰侧,像镀着雪白灯色的一对剪子,在翻叠着浪的被中时隐时现。
当乔阅安最后咬着牙想抽离那具身体,就被江岩紧紧握住了手腕。他再也无法遏制欲望,抵在滚烫柔软的深处,全部都交给了他的恋人。
那一瞬间江岩的小腹一阵短暂的痉挛,大脑全是颤栗和空白。
被灌在身体内真的太刺激了,在里面突突直跳一般……那双长腿虚软地敞开着,乔阅安紧紧搂着他可爱的恋人,心跳编织在一起,身下的肋骨像潮汐轻缓起落,很久才慢慢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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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阅安去放浴缸热水,江岩还躺在床上,他被做得骨头都酥软下来,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几次,同龄人过来将他搂着坐起来,他就没骨头似的倒向那道臂弯,语调又软又飘渺:“我不想动……”
他刚好碰上乔阅安的笑眼,很快就感觉不好意思,被半搂着慢吞吞去了浴室。
那身凌乱的衬衣终于被剥下来,先前蓄着泪的眼睛睁开了,眼睫黑漉漉的,卧蚕下浅浅的泪痕又被乔阅安啜吻一下。
在热腾腾的水雾下,他的面颊被模糊得柔软,江岩实在被做得有些晕眩,只知道微仰着脸和乔阅安接吻,很快又意乱情迷地喘息起来。
白泡沫漫过滑腻的肌肤又被冲走,眼前是同龄人一片雪白的脊背,缀着些斑驳吻痕,突出的肩胛骨真单薄啊,像一对鸟类的翅根,被他的嘴唇碰得颤抖不停,乔阅安吻到了沐浴乳苦涩的香气。
江岩没有力气了,可是身后那根性器在腿间磨蹭着,他恍惚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只下意识地微微塌下腰。乔阅安被他的动作刺激得心跳过速,于是紧紧贴过去,在他滚烫的耳根处呢喃道:“不然明天请假算了。”
江岩像是感觉好笑,嗓音又轻又哑地回答:“不然呢?”
“怎么可能做爱一整晚,第二天还去上课……唔嗯……”
真可怕……江岩只感觉腹部也烫得要命,绵密的快感让他头昏脑胀,浴室里只剩下哗啦水响,热雾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恋人贪婪的面庞,不倦的索求,颠三倒四的窒息的性爱,爱的絮语,交织成他这一夜最后的记忆。
等终于胡闹够了,夜晚静谧地悬在窗外,乔阅安坐到床边,他的同龄人正睡在被褥里,半梦半醒地撩开眼睑看他,手指无意识一般摸索过来,虚虚地与他相扣。
这是他枝蔓盎然的整个青春王国,移不开眼的恋人,乔阅安感觉心脏沉甸甸的,情不自禁凝望这张睡颜很久很久。
远郊的山脉正冬霰飘落,这个日期沉入最寒冷的一刻,但他们睡在一起。
一个银夜,皎洁的良宵,梦境停泊在年轻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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