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卡米莉亚了然地点头。没想到那位法官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还青来了专业人士,显然对这桩案子十足的重视。所以,您来到这里是因为我们救助了斯坦威尔小姐。马普尔小姐笑了笑,是也不是,我已经询问过了威尔斯夫人和露西小姐,还有周边的商铺职员,对案件发生的那一刻谁都不太清楚。只有你伍德弗里尔小姐可能直面了案发的 凛冬沉霭(6)得出这样的猜测,卡米莉亚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她想起威尔斯夫人和她的女儿的一举一动,她们似乎全身心扑在了受伤的斯坦威尔小姐身上,甚至没有人叫喊着要求追寻袭击者的身份。甚至后面赶来的亨特法官都冷静的不成样子,平淡地处理着一切,对于司法机关最迫切的需要履行的职责置之不理。这种种的异常已经足够说明许多问题了。壁炉的咖啡壶里水泡噗噗冒个不停,房间弥漫着咖啡的香味。卡米莉亚拿起咖啡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用手背轻轻靠了靠杯壁,触感还是滚烫的。然后,她以出人意料地方式切入正题,您或许想知道我是怎样样得到这样的结论的。马普尔小姐点头表示同意。或许听起来有些唯心主义,甚至有些不可靠。马普尔小姐,我可没有你们侦探的敏锐洞察,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偶尔一闪而过的直觉,换个形容就是第六感,有时候竟然准确的惊人。热咖啡出蒸腾的乳白色雾气,缓缓笼罩着卡米莉亚的面容,她的脸颊被熏得有些红扑扑的,当把所有违和的部分拼接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大脑就会拉响警报,告诉我这里可能不对劲。人的眼睛有时候也会极具欺骗性,所以你的想法没有错。马普尔小姐蓝色的眼睛目光直爽,以一种纯粹女性的赞赏,打量着卡米莉亚。那我就来说说第六感吧。卡米莉亚的嘴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斯坦威尔小姐所遭受的意外肯定和金色广场的奎格利夫人有关,露西小姐几次向我提及她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如此重手,斯坦威尔小姐肯定知道了了不得的秘密。马普尔小姐接话:很可惜,斯坦威小姐没有看见那个人的正脸,无法指认他。她的语气里满是遗憾。卡米莉亚琢磨这应该也是马普尔小姐为何收到委托的原因了。其实我看的也不真切,那人速度太快了。卡米莉亚端起杯盏,抿了口咖啡,淡淡的苦被牛奶的甜中和了,她的神经末梢跳动着,精神头也提了起来。
旁边的威尔森夫人已经熬不住了,靠着沙发闭眼打起了瞌睡,简。爱的眼皮子也在打架。卡米莉亚请她们先去休息,于是温暖舒适的起居室里只剩下了卡米莉亚和马普尔小姐两个人。除去花白的头发,马普尔小姐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她总是神采奕奕,干劲十足。四周静悄悄的,甚至能听见雪花砸落在雪地地上的声音。很快,卡米莉亚轻声的描述便盖过了其余的所有响动。那个人很高,比斯坦威尔小姐高出一个头还要多一点点,他的打扮应该很体面,好像是传统的燕尾服,带着长而卷的假发卡米莉亚尽可能地使自己的描述显得更加客观,没有太多自己的臆测。马普尔小姐静静地听着卡米莉亚的叙述,不用纸笔进行记录,就把关键信息全部烂熟于心。风雪吹过长夜,远处的钟楼遥遥传来午夜的钟声。马普尔小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线索,心满意足地扶着楼梯扶手爬到了客房。节日庆祝和应付侦探小姐消磨了卡米莉亚的精力,她捂住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踱步回了房间。躺在柔软的被褥间,卡米莉亚一连翻了好几次身。此时,卡米莉亚丝毫不知晓同之前那般,麻烦偶尔也会自己找上门。雪后初晴,云层尽褪。微黄的阳光斜照到屋顶上,那点薄雪露出点点粉色,宛若姑娘们含羞的面庞。一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寒风卷起雪粒,夹杂着寒气像雨点般打落在过往行人的脸上,步履匆匆的人们,连张嘴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两驾马车穿过泰晤士河上的一座铁桥,停在了阿芙拉出版社的大门前。车内卡米莉亚正注目着微声到夫人的小报,社交季过后,这位八卦作者并不活跃,她好奇微声到夫人这次究竟写了什么。亲爱的读者们,或许你们注意到了那些黑暗的屠夫已经不满足于隐藏在黑暗中,或是徘徊于那些偏僻之地,他们的触手已经伸到了伦敦最繁华的街道,一位虔诚的修女在牛津街倒下了。1814年1月3日,微声到夫人卡米莉亚随手将小报塞进了手提袋,带着六个学生踏进了办公区。圣诞的节日气氛尚未散去,办公区的架子上依旧挂着许多花环和节日装饰品。几个学生们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但她们还是觉得出版社已经大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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