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铭还要再说什么,不知哪来一股力道朝他撞来,速度快到他都没来得反应人就被倒在墙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定眼一看,后槽牙都要咬碎,“何圆,你做什么?”
被叫到名字的人看向他他,坚定的态度竟让陈泽铭觉得陌生,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何圆道:“言叙,你不能欺负。”
望着拦在言叙面前的何圆,宋文杰声音都变了,“你说什么?”
何圆破天荒没了怯懦样,又往前走了一步,彻底挡住身后人,冲着两人大声道:“我说你们不能欺负言叙,他是我好朋友,不许你们欺负他。”
宋文杰还要说什么,陈泽铭把他推到一边,神色不明的看着何圆。
何圆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面上仍撑着,声音不大却清晰,“我知道你从小就嫌弃我,可是阿铭,言叙是真心对我好的,从小到大除了你们就只有他对我最好了,你别打他。”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陈泽铭怎么说也不能真揍何圆,何家父母那边先不说,就是纪希知道了也得闹,他才不会做有损利益的事,可是不收拾言叙一顿他又不得劲儿。
挑眉往前迈了两步,陈泽铭拍他肩,扬唇讥诮,“何圆,别说我没告诉你,你以为你护着个好东西吗,他可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主,起码对你是没一点好心思的。”
扔下这么句话,陈泽铭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带着宋文杰转身进了班。
何圆不懂他的话,只知道兜头的风吹得他好冷,让他再也撑不下去,紧接着双腿就再也不受控制歪倒在地。
再次醒来是在医务室,发白的天花板刺的何圆头晕目眩,脑子也跟着疼,他动了动手指,身边的人立马就扑过来,“宝宝你醒了?”
何圆嗓子干的发疼,根本发不出声音,朝他指了指嘴巴,言叙心领神会地端来水杯,何圆喝了些温水,喉咙这才润了大半,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起啊言叙,麻烦你了。”
对方并未理会他的歉意,反而变了脸色,语调极冷的质问,“为什么不吃饭?”
“啊?”
“护士说你是长期不吃饭导致身体虚弱,所以才会低血糖昏倒,宝宝,你为什么不吃饭?”
何圆莫名想起威胁他的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小声说,“……我没有。”
他确实没有不吃饭,只是吃的少而已。
说完又去看言叙,发现他紧皱着眉,显然不满意自己的回答。
他好凶,何圆想,凶起来也那么好看。
越看何圆就越心痒。言叙的五官端正俊俏,尤其是生气的时候,脸会带点微红,看着特红润英气,每次冷着张脸一本正经的开口说教时,何圆都觉得格外迷人。
他坐起来拍拍床边,“言叙,你坐这。”
被叫到名字的人不明所以,却顺从的靠近他坐着。
一见他听话何圆更高兴了,伸出手抓住他的脸就是一通乱揉,嘴里啧啧,“怎么这么漂亮,我们阿叙好帅啊,我好喜欢……”
他这话一出本来因生气而涨红脸的人脸顿时更红了,抿着薄唇把头低了下去,像是不好意思。
言叙的眼睫毛黑而长,何圆想摸很久了,哪能放过今天这个好机会,伸出手试探的去点他眼睫,有时猛然被微颤的睫毛扫过指尖,浑身就会过电似的酥麻。
他乐此不疲的去把玩言叙的每一处,从眉毛到鼻梁再到薄唇,每过一点都恋恋不舍的反复抚摸,跟个流氓一样爱不释手。
言叙被他摸的嗓子发痒声音沙哑,“别摸了。”
何圆还没过瘾,闹着跟他撒娇,“再让我摸会儿,求你了。”
言叙无法,闭着眼睛也就放任不管了。
何圆是真喜欢他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皮肤还滑嫩,连颗痣都没有,就算是当模特都叫人挑出来毛病,每一处都生的相得益彰,英气又俊朗,温柔而和煦,就是不爱笑,总是一本正经老成。
两人谁都没再提有关陈泽铭的不痛快事,何圆想赶紧把人带回家让孔淑婉见见,就把上回的提议又重提了一遍,“言叙,你当我家教老师吧。”
“不行。”
没料到会得到这么直接的拒绝,何圆委屈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可是你上次说愿意的?”
“宝宝,我……”言叙一抬头才发现何圆正眼眶通红的望着他,被吓了一跳,语气也有点慌乱,“别哭啊宝宝,你别哭……”
何圆依旧拿红着的眼睛看他。
言叙无奈缴白旗,“我没有不答应,是这段时间忙,你等等我行吗,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当你家教老师好不好?”
怕他变卦,何圆伸出小手指,“那你拉勾。”
言叙失笑,无奈伸出小手指跟他交缠。
何圆就带着鼻音念念有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猫咪。”
“为什么是小猫咪?”
勾着小指的人露出无比得意的笑,像是冬日里醉人的甜酒,“因为不想你做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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