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回答,可是两个人都在点头。
悬着的心轻轻地死了。
当然了,蒲一永也不敢嚣张到一回家就拿出书包里的啤酒罐给曹光砚灌,还得想个办法给曹光砚骗下去。
但是他还没想好怎么骗,就先把啤酒藏进了自己房间里,偷偷摸摸跟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等他前脚刚藏好啤酒,后脚就听见永妈下班回家的声音:“光砚,一永!我回来咯!”
蒲一永赶忙把啤酒塞到床板底下,镇定地走出房间,一出门就看见和他一起出来的曹光砚。
曹光砚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似乎是考虑了一下,给他让了一下身位,不跟他抢楼梯。
完全看不到那天哭红眼睛的样子呢。
蒲一永腹诽,理直气壮地抢在曹光砚前面插兜下楼:“妈。”
今天永妈和曹爸都在,永妈为了庆祝,还提前下班买了不少酒菜,桌上根本就是满汉全席。
蒲一永看得眼都直了:“妈,一个期末考试而已,要庆祝成这样吗?”
永妈拿筷子敲他头:“当然要庆祝啊!光砚又考了第一名欸。”
曹光砚只能讪笑。
没办法,蒲家的基因遗传得太好,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永妈年轻时就是混道上的太妹一个,成绩自然差到没法看,不然也不会高中毕业以后就去理发店做发廊小妹打工。而蒲一永完美继承并将永妈的“智慧”发扬光大,从幼儿班到现在一直是倒数第一,稳稳的屹立不倒。
因此,永妈跟曹爸结婚后看到曹光砚门门满分的成绩单后竟然激动地潸然泪下,对着永爸的遗诏感动道:“人秀,我们儿子考了一百分欸!”
喂喂喂,到底谁才是你儿子啊?
但不论如何,曹光砚的成绩单的确是大大让永妈骄傲了一把,即使她和曹爸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为了均分购房贷款才一起结婚过日子,她也依然把光砚看成了自己的小儿子来看待,每次期中期末考,永妈都要摆一大桌酒菜犒劳光砚。
至于亲生儿子一永,这种场合基本就是凑数的,谁叫他不争气,年年考试年年垫底,能上桌就不错了。
不过这次的酒菜明显比之前还要丰盛,连曹光砚都有些忐忑:“伯母,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要的。”永妈给曹光砚开了瓶橙汁,“今天不止是庆祝你考试考得好,还是庆祝别的事。”
“什么事?”两个小孩都竖起耳朵。
永妈笑:“是光砚爸爸的事。”她笑着看曹爸,让曹爸自己说。
曹爸喝了点老酒,脸上也是微醺的笑意:“我要做生意了。”
一永和光砚都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你不是本来就在开店吗?”曹光砚提问。
曹爸摇摇头:“之前是一半在家外包,一半开店,结果两个都做不好,赚不到什么钱。前些日子我去上了开店培训班,以后就专心开店挣钱了。”
开店培训班?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啊?
连蒲一永脸上都露出怀疑的神色。
曹光砚更是质疑:“这样好吗?爸不是很喜欢做出版吗?”
曹爸又喝了口酒,摇头:“这两年出版越来越不好做啦,而且比起我这种外包的,大的出版社更受欢迎,所以我不做了,专心研究开店赚钱。”
他望向一永和光砚:“而且你们马上要上大学,大学学费会变很多,尤其是光砚要考医学院,我得把你们两个孩子的学费都挣出来才行。”
他说完这话,两个人都沉默了。
永妈见两个孩子沉默,连忙笑着打圆场:“哎呀不要这么沉重嘛,光砚爸爸准备赚大钱,这是好事啊,我们应该鼓励他,支持他才对。来,光砚,我们一起敬你爸爸一杯!”
永妈举起杯子,曹光砚也就跟着笑着举杯,连蒲一永此刻都知道学乖,跟着捧杯说:“曹爸加油!”
“好好好,谢谢一永。”曹爸乐呵呵道,倒是十分开朗。
只是一永和光砚各怀心事,难得饭桌上都没顾上斗嘴,平安无事地吃了一顿饭。
晚上,一永又抢到浴室的优先使用权,洗完澡后又从床底下拉出那两罐啤酒,思考什么时候给猪头砚骗下去比较好。
那家伙古板得要命,连夏天都不会穿短袖短裤,睡觉时衣服都要扣到最上面一个纽扣,什么篮球啊足球啊一个都不喜欢,也不喜欢出去唱k吃饭,最大的爱好就是去书店看一整天书,让这样古板保守的曹光砚打破未成年限制喝啤酒,简直比国文考试的作文题还难。
蒲一永举着啤酒罐在二楼走来走去,半天都没想到合适的理由。
曹光砚擦着头发打开浴室门时就看见这笨蛋举着两罐啤酒不知道发什么呆。
“……你干嘛?”
蒲一永一惊,下意识把啤酒藏在背后:“没干嘛。”
他又懊恼自己的做贼心虚,故意摆出恶狠狠的表情:“关你屁事?”
“未成年喝酒哦。”曹光砚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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