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锢住他的脚腕不让他躲,将他整个下半身提了起来,握着沉甸甸的硬物就从腿缝操了进去。
顾清焰死命抵着床角,只会在战岐临重重顶进来的时候颤巍巍地叫两声。
“还不说?宝宝,你的嘴怎么变得这么硬了?你硬得过我吗?”战岐临怒极反笑,直把顾清焰的人撞得上下起伏。
“别逼我了,战岐临——啊!嗯啊……哈啊,太快了,好爽……唔啊,哼啊……”
“告诉我,你这几年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要离开?你的眼睛怎么了,统统都告诉我!”战岐临再也无法忍受过去那种无厘头的寻找和等待了,很多时候真相被隐藏得越深就越是伤人,战岐临越是鞭挞顾清焰的身体,心脏越是接近凌迟,“宝宝,你再不说,是会被我操死的。”
顾清焰仍旧守口如瓶。
战岐临蓄了力,从会阴处一个深顶:“说不说?!”
“呜……哼啊,不要……哥哥,我告诉你……别做了,疼……”顾清焰感觉自己腰要断了,只剩下出气的劲儿,他闭紧眼睛,仿佛下定了某个巨大的决心,声音干涩地开口,“你应该不知道,当年我在回县城老家的路上,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差点成了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植物人……”
说话间,顾清焰的脊背大幅度抖了一下,本来是背后式插入的战岐临猛地抽出,将他翻了过去,从正面抵了进去,顾清焰被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身子底下的床单被拧到变形,他默默承受着战岐临的攻势,断断续续地说:“唔哼……当时就连大城市里的医生都说、说我存活下来已经是奇迹,醒过来更是几率渺茫,我母亲不信邪,砸锅卖铁带我出国治疗……哼嗯,别……后来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我很幸运地醒了过来……战、战岐临,别咬……唔,当时我的身体……被那场车祸严重损坏了,我的眼睛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五十的视觉感知能力了……”
说到这儿,顾清焰的声音像浸泡在了蓝色的不透气海绵中,难以言喻的悲恸在六年后的今天依旧准确无误地席卷了他,令他几近哽咽。
“我在icu里抢救了很久,医生多次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当时我一直处在昏迷状态,我不具备自己的意识,我没有办法联系你……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包括我妈妈……战、战岐临,哥哥,你别欺负我,呜……”
战岐临自虐般地听着,眼眶里不禁弹下豆大的泪珠,生生砸在顾清焰抽泣的胸前。他宁愿六年前的顾清焰是因为任何别的什么原因离开,哪怕他喜新厌旧,哪怕他难以忍受同性相恋,哪怕是任意一个编出来骗他的理由都足够。他恨不得撕碎时空,在六年前高考落幕的那天一把夺走兴冲冲赶回老家的顾清焰,放在自己怀里好好呵护着长大。他更恨不得回到几个小时前,把欺负顾清焰的自己千刀万剐一遍。
“宝宝……”战岐临轻声哄他,伸出手却又不知该碰他哪里,似乎无论如何都拼凑不齐他零碎的身躯,任何细小的触碰都会惊碎这个本就脆弱不堪的人。
“阿焰,我的阿焰……”
所以,他会下意识去摸已经变得空荡荡的路灯,他只能凭借触摸才能感知到这些年来他身上的伤痕,他的眼睛因为没有焦距而变得无神,他只能依靠本能硬生生磕碰上来一个吻……
“为什么后来不联系我?”
战岐临试想过无数种可能,如果没有今夜不期而遇的重逢,他们是不是会像两条永不交集的平行线,各自索引向自己的终点,再也没有后续……又或者,在他而立之年的某个平平无奇的清晨,下楼扔掉一袋垃圾后,却在公园的拐角瞥见他带着一家妻儿悠闲地散步。
一对走散的恋人有太多可以续写的结局,可是当顾清焰看向战岐临的那一刻,战岐临就知道自己曾经的猜想是那么多余。
顾清焰的眼睛生得非常漂亮,像盛满了碎钻的苍穹,战岐临之前最爱吻他的眉眼,可如今这双眼睛里却装满了恐惧、胆怯与自卑。
爱生忧怖……他怕他不要他了。
顾清焰担心战岐临会厌弃自己这个同性恋人,他变得畏手畏脚,不敢明目张胆地索求另一个人的爱。
“那你为什么回来?”战岐临简直心如刀割,冷着一张脸又开始动起来。
顾清焰五脏快被他顶得错了位,这样荒唐的夜晚,除了大开大合的做爱,似乎也只剩下剥皮露骨的心痛了。
“我就是想回来看看……”顾清焰口不对心地在小臂上留下一连串齿痕。
“只是回来看看?”战岐临停止了无休止的捣弄,手臂撑在顾清焰太阳穴边,眼神凌厉地审视他,“那你何必再回来,你干脆由着我自生自灭算了,没了你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宝宝,你好狠的心,这些年你连点念想都不给我,是不是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不管我了,是不是直到我死了你也不会回来?!”
“不,不对,不是这样……”顾清焰哭叫着否定,“不是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回来?!”
顾清焰泪眼朦胧地辨认着身上的人,尝试着去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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