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连絮接过,拆开包装,把糖果递到她嘴边,看人含入,眼底却不免有了浅浅的笑意。
“什么味儿的?”她问,包装上没写。
舒弦一边嘴巴鼓起,闷声答:“荔枝。”
“啊……荔枝啊,好久没吃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舒弦觉得她说这句话时,眼睛老是往自己的唇上瞟。
不,不能凑这么近。
舒弦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马上要上课了,你不怕迟到吗?”
甜丝丝的水果香味。
“老华头的课,你知道的,逃了也没事。”祁连絮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倒是你,明明身体虚弱还硬要撑着跑步。”
舒弦僵住,没料到她会抚上自己的额头。
“谢谢……”她低喃。
“你先补一会儿觉吧。”祁连絮用手心遮住她的眼睛。
温热的。
舒弦偏过头,耳根泛红。她心里头暗暗想着,祁连絮对谁都一样好,这是早就明白的事实,偏偏自己又要义无反顾地沉浸于此。
无论如何,没有人会说祁连絮的一视同仁不好,但如果有人知道了舒弦的秘密,肯定会有不少封建卫道士跳出来怒斥舒弦毫无羞耻之心。
很遗憾,舒弦自己就是一个擅长自我批评的封建卫道士。可她还是在这一圈温热中晃了眼,翻了跟头。
“这几年极端天气真是越来越多了!”
三两同学在走廊往外看,雨水密集得让人犯密恐。妖风阵阵,落地的倾盆大雨一圈圈被风推着往前,像海浪一样。
话虽如此,家是不能不回的。他们吐槽两声,认命地从雨伞架里拿来伞。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哟……”
舒弦今天做值日,擦完黑板时班里只剩下另一个做值日的同学,她背着包好像也要走了。
“弦宝,我先走了奥,今天雨下得有点大,你在路上注意安全呀~”女生走到教室门口朝她挥了挥伞。
“嗯啊,你也是。”
很快只剩下外面磅礴的雨声,夹杂几道惊雷。按理讲这个时间天色不该黑得彻底的,而厚重的沉云遮住了亮光。一面压抑,一面畅快。
教室里的窗还没关,舒弦看着满地飘零的试卷,好心地把窗关上,并把地上的卷子一张张拾起,物归原主。
做完一切,她离开教室。
门口的雨伞架稀稀拉拉躺着几把无主的伞,唯独少了舒弦的。她仔细辨认过每一把,没有一把是她的。
估计是被同学误拿了,这事儿也时有发生,过个两天就能回到原位,她不担心。只是眼下,架子上的伞,她不敢用。
外面的雨不见小,舒弦决定淋点雨走到门卫处避雨,打车回去。
教学楼离大门口不远。而这么点路程的雨好似裹了砒霜,狠狠侵入骨髓,把身体素质本就不好的人击败了。
第二天,重感冒加上高烧。舒弦看着额温枪上的383c,感觉鼻塞变得更严重了。她费尽力气给班主任发了请假信息,眼皮再也掀不开。
先天感冒圣体非她莫属了吧,每年都要高烧两三回。所有增强免疫力的药她都吃着,除了心理安慰外好像别无作用。
舒弦在亲眼见证父亲的背叛后,一度对所有肉体行为深恶痛绝。只要在书上看见有男欢女爱的部分,她都会极度不满地用2b铅笔一点点涂黑。
一想到她本人就诞生于这种肮脏的行为后,恨不能抹去自身的存在。但她怕痛,也怕未知的世界。
随着年龄增长,她也进入了青春期。生理课学来的知识和体内激素的分泌,让她不得不直面曾经她所厌弃的欲望。
——性欲是正常的,自慰也是正常的,只要维持一个正常的度,不影响生活和学习。
在遇见祁连絮之前,舒弦对这方面的需求属于正常偏少一类;遇见祁连絮之后,她几乎染上了一种专针对她的瘾。
怎么染上的……?
舒弦不知道。在她发现自己对她有着特殊的想法和欲望后,这一切就刹不住车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化解了她作为新生暂时无法刷脸进入校园的尴尬。
“啊啊,原来是新同学。我叫祁连絮,很高兴认识你。”
第一个主动向她自我介绍的同学。
“舒……弦?很有松弛感的名字呢~”
夸奖她的名字。
“舒弦,抓紧我的手。”
在山间进行研学活动时,她紧紧抓住脚滑失足的她。
“舒弦同学,你的嘴角沾上奶油了,好可爱!”
那双手为她拭去了唇角的一抹白腻。
以及,最近的——“轻着呢”。
于是乎,在某次疏解欲望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她的身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祁连絮从此成为了她幻想中的常客,成为了她的不可言说。自我抚慰能勉强浇灭人心中的火,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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