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下只好选择噤声闭嘴。
顾延不留情地转身就走了,留下个冷漠的不想再搭理他一句的背影给他。
周桓宇视线追随在顾延离去的方向,开始游神。他觉得顾延今天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古怪,虽然说话依旧很冲很呛很难听,但也很别扭。
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发生过关系吗?
不应该吧。更可能是因为易感期。
不过“发生关系”的那段记忆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这个结论还是醒来后根据伤痕累累的身体推测而来的。
喝了口林姨递给他的水,疑惑地嘀咕道:“少爷易感期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而且感觉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少爷脾气就这样,毕竟顾家的独子,老爷和夫人平时也不少惯着他,易感期瞎晃悠不也是因为少爷不一般的病嘛。”林姨解释着。
也是,为了治顾延的病,即便自己需要的是上亿的资金,顾永先也能毫不犹豫跟自己签约合作。
她顺便把餐桌上的蹄花汤收拾走,打开顾延带来的食盒,将包装精细的餐品一一摆到桌上,随口闲聊起来:“小周少爷也是独子吗?”
“不是,我有个弟弟,还有一个正在肚子里呢,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周桓宇一边回答,一边览视一圈那一桌放不下的饭菜,在心底默默数着。
一二三四五六,汤汤菜菜总共六道!好吉利的数字,还以为顾延会送他四道寓意送终的菜呢。
老一辈的思想便是多子多福,林姨喜笑颜开:“有弟弟妹妹陪着,小周少爷还真是幸福呢。”
周桓宇掀起外包装盖,揭下保温锡纸膜,筷子头含进嘴巴里,应和点点头,微微笑起来:“嗯,我弟弟很可爱的。”
林姨理顺了周桓宇头顶被风拂乱的卷翘发丝,顺手把他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怜爱道:“那是因为我们小周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
周桓宇往嘴里塞了一大口撒了黑芝麻粒的香喷喷的白米饭,又啃一段汤里的玉米,凸鼓鼓起透红的脸腮,满当当的像只小仓鼠,被夸林姨夸得腼腆笑起来。
饭后护士小姐又来换点滴。食饱易困,同时在药效作用下,周桓宇很快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落日夕阳已经爬到床脚,橘黄色的光铺洒病房大半地面。
周桓宇揉搓着惺忪的睡眼,迷瞪坐起来,脑子空白地扭头望向窗外晚霞,然后猛地想起原本自己下午想去信息素科咨询些问题的,结果一吃完饭全都抛到脑后忘记了。
周桓宇在心里骂了自己句笨蛋,然后一骨碌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匆匆从抽屉翻出个新口罩,将弹力绳挂到耳后拉起口罩,跟林姨打了声招呼就着急忙慌地跑了。
林姨看他这副急匆匆的样子也赶紧忧心地追到门口高声叮嘱他慢着点。
周桓宇嘴上答应得勤快,然后头也不回地沿着走廊小跑起来。但刚踏出住院部大门就记起来自己明天也要住院呢,在着急个什么劲儿啊。
停下来喘了口气,顺便肯定了顾延觉得自己脑子摔坏的说法。
开始放慢步调慢悠悠地朝门诊大楼走。
他刚进顾家第一天就被顾延折腾进医院,昏迷了几天,现在还在康复修养,所以还没有顺利拿到结婚证,但他亟需要这个小红本给爷爷吃颗定心丸,以证明自己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将事情进行得一塌糊涂。
同时他需要做的还有很多。
比如,最重要的就是给顾延治病。
他与顾永先的合约不是无限期的,他只有三年的时间,而且顾永先允诺了他如果提前治好顾延的病,将会奖励他一笔足以令他家族满意的“奖金”。
不过顾延的病绝不是闻闻味儿就能治好的病,所以他站在了这里,门诊大楼前。
三年里他需要为家族争取到更多的资源,还扮演好妻子的角色,或者换种更直白的说法——
做一个为顾延量身打造、专属他一人的讨喜玩具,借这种身份使顾延恢复一个alpha的正常功能。
但现在问题也出现在这里——顾延不喜欢他。
顾延排斥他的气味,讨厌他的存在,周桓宇一出现,顾延就会无比暴躁,仿佛他玷污了顾延周围的空气,甚至要捏住鼻子一脚踹开然后退避千里的程度,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时时刻刻让自己的信息素围绕在顾延身边。
自己的一举一动净会惹得对方火气连连,这样也是命定之番吗?
周桓宇失神的模样映进门诊大楼巨大的玻璃门上,他对视上玻璃反射出的映像的眼眸,审视起自己来。
他没有一双灵动漂亮的大眼睛,寡淡的脸上也不存在一颗令人眼前一亮的小痣,长相最多沾点干净秀气。
干瘪细瘦的儿童身材,身高也不出挑,学识…更别提了。
体弱易病,腺体分化时期大病一场,导致分化等级跟他的学习成绩一样差劲。长时间被限制社交,性格不怎么合群,也没有什么朋友。
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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