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楼下通往小花园的那条路上也有这样的大石墩,路过的时候,无所事事的周桓宇似乎触景生情,顿住了脚步,犹豫几番,还是选择再尝试一次那种“飞”起来的感觉,即便这次没有人在下面张开双臂接住他。
双脚并在一起,踩实在球墩顶部那一小块仅容一人站立的弧面上。
瘦小的身体空中轻微摇晃了一下,为了避免自己跌下去,伸平了手臂来稳住重心。
小心翼翼平衡身体后,右手摸进了口袋里,掏出了揣在口袋里的糖果。
周桓宇仔细剥开塑料棍上被压实的包装束口,捏着塑料棒将乳白色的糖球含进嘴巴里。
取下的蓝白色糖纸被装回病服口袋里,打算一会儿去垃圾桶那边再扔掉。
舌尖灵活地勾挑糖球,香醇的奶味儿在口腔里蔓延开,这几日因打点滴而泛苦的舌头,在这一刻被浓浓的甜香幸福包裹住。
糖球在嘴巴被不安分的舌头卷得来回翻动,时不时磕上坚硬的牙齿,发出咯楞咯楞的轻微磕碰声。就这样无聊地、一下下顶弄着嘴里酸奶味儿的糖果,没过一会儿就发觉舌根开始泛酸,只好老老实实把糖吸到一侧,把左脸腮顶起一个小圆弧。
周桓宇极目远眺,目光正追随着天际一排排追逐落日的飞鸟的黑色身影,脑袋也随着视线的转移而转动。
周桓宇放空着大脑,百无聊赖地观赏了会儿落日余晖以及自由翱翔的飞鸟,长长吁了口气,转回头正打算跳下去,忽而一阵热风袭面而来。
盛夏季节傍晚的风并不凉爽,甚至有些闷热,吹得周桓宇浑身腾得燥起来。
也或许并不是风的原故。
而是因为视线下垂之际,突然出现在自己视野里不远处的那个人。
鼻背上那颗小痣被日光映得发亮,存在感极强,跟它的主人一样吸人眼球。
男人在距离自己大概一臂的位置站定,模样倨傲但十分流氓地对自己吹了个口哨,“站得这么高,是嫌脑震荡不够还要再摔个骨折?”
周桓宇揉了揉被风吹得微微发痒的眼皮。
oga猫一样轻盈跃下,动作轻巧到双脚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周桓宇嘴里咬着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怎么…来了?”他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又”字硬生生被自己吞了回去,害怕这个字眼会把顾延的臭脾气点炸。
他小心觑了顾延一眼,不经意对上顾延明暗沉浮的眸光,颈背不知为何一瞬间绷直了,后背燥热难耐有种汗流如注的黏腻感,垂下头小声回答刚才的问题:“这种高度,摔不骨折的…”
顾延看着笨笨地、却十分认真地回应自己嘲讽话语的oga,心里又不由升起想捉摸他一下的坏主意。
“再跳一次。”alpha不怀好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周桓宇惊讶地抬起了头:“啊?”
他右脸腮鼓起一个小小的圆包,热风拂过的同时,他不自觉眨了眨眼,抬眼间眼底毫不设防地泄露出懵懂与疑惑。
周桓宇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夕阳余晖落进他眼眸深处,浅色的琥珀瞳孔里像盛满了流淌的糖蜜,浓稠得化不开。
顾延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想要摸自己的嘴唇,结果刚抬手却碰上冰冷的金属止咬器。
顾延舔了下嘴唇,不耐烦地“啧”了声:“废话真多。”
周桓宇错愕地盯着迈步上前的顾延,睁圆了眼睛,浑身上下警觉了起来,“干、干嘛啊?”
丝毫搞不清楚他的意图,但可以肯定的是,顾延对于折腾他这件事一向乐此不疲。
周桓宇像只受了惊吓的炸毛小猫,本能夹紧了胳膊,应激般向后跳开一大步,想要躲开顾延。
“哎、哎,我再跳一次就是了,你别——”
周桓宇突然止住了话音。
因为顾延没跟他多说废话,直接上手托起了自己的腋下,忽然之间双脚离地,被alpha举在半空,腋下一种奇异诡谲的感觉控制不住地迅速入侵感官。
顾延的动作好像无意间触发了oga某个反应的开关,周桓宇突然像只小飞鼠,一下子朝自己飞扑过来,像是被强力吸铁石吸附过来一样,猛地撞进自己怀里。
顾延没有任何防备,被突如其来飞入怀里的oga撞得倒退了两步。
两具胸膛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稍一扭头鼻尖就蹭到一块温热的布料,纱布下的甜香猛地冲进鼻腔,后颈的腺体像久未进食的饿兽,在嗅到信息素的刹那,激烈地反应起来,像心脏那样火热地跳动起来。
顾延先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用虎口几近粗暴地卡住周桓宇的腋窝,力道凶狠硬是要把周桓宇推远,“靠,周桓宇你干什么,你给我滚远点!”
oga不但没撒手,两条缠着自己脖子的细细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了,顾延甚至有些喘不过气。他两条腿也盘在自己腰间,整个人牢牢地熊抱住自己,在自己怀里扭动个不停,黑t都被他激烈的动作揉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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