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彻底软在了范闲的怀里,眼尾红红的,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药。
“范闲,我早就疯了。在我被生下来的那一刻,正不正常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如今我一个被监禁的皇子,一个失败的反贼,更是不该有什么理智可言。”
“但我真的没骗你,我是真的想跟你有点什么……”
说出来的话跟猫叫一样轻,但范闲就是听的字字清楚,甚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无意识他肩上无意识地磨蹭。
“其实我是打算给你下药的,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不信任我,哼……还老是弄疼我,一点都不在乎我、我、我现在也想开了,我给自己下药,你要是不愿意,就在这里等着我被折磨至死吧。”
“放心,我已经备好遗书了,不会让你背上谋害皇子的罪名的。”
药效逐渐显露,李承泽的腿开始发软,他从范闲怀里退了出来,勉强扶着范闲的胳膊站稳,从脸蛋红到脖颈,还努力喘息说道:“范闲,我欠你的,算两清了。”
哪怕在这种时候,他皇子的贵气与傲慢还是让他无法低头。
范闲无法分辨出他的话哪句真哪句假,现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像是在做梦。
李承泽对他有特殊的感情,还是已经疯到用身体来逼迫他了?
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恨意交织太久、太浓烈了,很多东西都被埋藏在深处,来不及深究,就被匆忙披上恨的伪装。
范闲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但看着李承泽裸着一双足,软弱又孤傲地扶着墙,头也不回地一点一点往里走,就像彻底走出他的人生一样,那么决绝。
无法接受。
范闲无法接受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李承泽。
他们是黑白面,是互相的镜子,是作者与他最狂热的粉丝,是对方恨之入骨的敌人,也是对方世间唯一知己,是很多很多,唯独不能是阴阳相隔的遗憾。
“范、唔!……”
唇齿猛地碰撞,范闲毫无吻技,只知道胡乱地开拓,青筋暴起的手紧紧地掌着李承泽的后脑勺,在他那水润的唇上不断吮吸,野蛮地掠夺对方嘴里的空气。
霸道、凶蛮,像是恨不得将其吻到窒息。
一吻毕,李承泽的嘴唇红肿了一圈,气喘吁吁地倒在范闲的身上,范闲的手还紧锁在他的腰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李承泽,这样就两清,太便宜你了。”
这个吻将李承泽体内的药效彻底激了出来,他通体发软,一双丹凤眼媚的可以杀人,此时笑的又娇又美,一口仙气轻飘飘地吐在范闲的耳边,不顾对方收紧的手臂,轻喘道:“小范大人,我怕痛,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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